我很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带他上路。
当初相中的,就是他天不怕地不怕、锋锐的眼神,没想到这才几年,他就为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来求我,更可悲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的底细,别瞧世禄一副见一个爱一个的样子,我看得出,他比我要痴心,现在叫住他,也只是想问一下,他是真心还是虚心假意。
看着他坐下,我才问:“你追上了又如何?”
“让他娶我啊。”
“你是个男人……”
“那又如何?”世禄高傲的说,眼神里透露出不满“主子,你怎么也像旁人一样,我不就是爱上的人恰好是个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大冬天的,我闲着为了等他一直拿着凉茶喝,想想都抑郁,但他这话,却是让我心里有了些底。“那你我击掌立誓,我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若是能让他爱上你,那就带他回来,若是不能,那你回来后,要一心一意在我手下待十年,这十年内,不可以有一点异心,可否?”
“当然可以!”他说罢,对掌三下,问:“还有其他事没?用不用我给您捎些东西回来?”
摆摆手,我道:“你去的地方我也去,只不过是时间不同而已,好好想想你的终身大事才是,对了,把这药丸吃下去。”
他拿过来,看也不看的咽下,问:“这是什么?”
“三月后,你若是不回来,便会毒发身亡。”
他一脸不可置信,道:“雷主子,你竟然不信我?我世禄是那种人吗?”
“呵呵,孩子,世事无常,谁知道你三月后干嘛去,去吧,三个月后,若是成双对回来,我便邀请天下豪杰,举办一场轰轰烈烈的庆宴!”
他笑呵呵的冲我摆摆手,朝门外头也不回的走了。“谢谢主子!”
我低笑,起身回屋,过长廊时,突然想起大堂的窗户还未关,忙回去关窗,却看见,本应该骑马飞奔的世禄在大门处,恭恭敬敬地跪拜,又起身,走远。
看着他消失在我视线,我才缓缓关上窗,不知为何有了些许酸涩的味道,就像爹娘看着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要出嫁似的,深吸口气。
这心口不一的孩子,希望他今生能够遇到个疼他的。
在屋子里收拾了些许细软与几张人皮面具,非儿的脚步声渐从门口传来,她并没有敲门,因为她知道,我这几年一直在苦练前世的功夫,已经可以从一个人的任何动作发出的声音中,知道这个人的消息。虽然和这里的武功不一样,丝毫没有内力,但是胜在灵活多变,若是我手上又把剑,旁人一般是进不了身的。
上了马车,依旧是我和容嬷嬷坐在马车中,非儿在前面赶车。一如五年前我来到江南一样。
武林盟主是林家的大少爷,而林家,恰好也在江南,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在南边,他在东面,看起来好像很近,快马加鞭也要赶四、五天的路。
掐指算,今天二月初七,而他的寿宴在二月末,慢些赶路,怎么都能按时到。
忽然,马车突然停下,现在才辰时,大街上没有人才对,我好奇,掀开窗板,向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