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为什么又觉得不对劲……程清言没给她太多反应的时间,松开抱着她的双臂,改为伸出小拇指:“拉勾!”“……”时喻伸出小指跟她的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的都会变丑!”时喻好笑道:“为什么变丑?”“因为你怕变丑。”行吧。时喻低头看两人勾在一起的小指,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的疑问又一次浮现:她真的喝多了?时喻抬起头,看到程清言还带着醉意的眼……嗯,应该是真的喝多了吧……算了,不想这些。她起身说:“你现在计时,我十分钟肯定回来!”程清言一本正经拿着手机计时器:“你快去吧!”时喻好笑地看看她,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靠在沙发上的人,程清言冲她歪歪脑袋,看着格外单纯。咔哒——时喻从外面锁上了房门。屋里只剩下一个人清浅的呼吸声,程清言迷离的双目慢慢变得清澈起来,她抬手扇了扇风,给热得发烫的脸颊降温,另一只手捂住心口,好险。程清言确实是醉了,但她不至于醉成这样,她的状态她自己心里清楚。确实头晕,不然她也不会在卫生间里呆那么久,但没有晕到需要人抱着走路。她只是在借着酒劲儿对时喻撒娇,有点儿酒壮怂人胆的意思。有的人喝多了酒就是闷头大睡,有的人酒品不好到处撒风,而程清言属于精神亢奋那一类的。酒精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反而让她的大脑极度兴奋,助长了她平时绝对不敢的气焰。她确实头晕,但从时喻回来握住她的手那一刻起,她就清醒了许多,她视线模糊,但看时喻却很清晰,毕竟那人的五官样貌、一颦一笑早已刻入她脑子里。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紧张,程清言盯着手机计时器看,时喻不会食言,说十分钟就一定十分钟,时间越接近她越紧张。滴——房卡开门的声音传来,程清言浑身轻颤,抬眸看向门口,时喻快步走了进来。“不到十分钟!”她扬唇笑着,像是炫耀,又像献宝,总之程清言觉得她像在跟自己讨要夸奖似的。于是程清言伸出手搂住她的脖子,又开始撒娇:“才八分钟,你好快!”时喻:“……”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怪……怪让人不服气的!她清了清嗓子,心说我快不快你又没试过……anna冷不丁:【宿主怪不要脸的。】时喻:……anna:【宿主有本事让她试试啊。】时喻:【闭嘴!】程清言从她怀里抬起头,看她脸颊通红,诧异问:“很热?”“咳。没有。”时喻撇开眼不看她,转移话题:“你现在还晕么?能洗澡么?”程清言很快速的蹙了蹙眉,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说晕且不能洗澡?借机争取让时喻帮自己洗澡?可是……不行,现阶段不行,她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就浑身燥热。虽然两个女人一起洗个澡也没什么,尤其对方很可能还是个没开窍的小白杨,但她不行,她怕自己在浴室里化身禽兽……说不晕也不行,她还想借这个机会多撒撒娇……“有点儿晕,不过能洗澡。”程清言从她怀里退出来,起身站直,向她证明自己可以。时喻失笑,拉住她的手,说:“那你先去洗澡,我也……”“你今天就留在这边洗吧,要下去洗怪折腾的……好不好?”完蛋,又是这种撒娇的语气。程清言说完话,还拉着她的手来回晃了晃,时喻看着心里的爱意都快从眼底泄露出来了。“好,那我……得去拿一下衣服。”她刚才本来想回去拿,但因为跟程清言约定了十分钟,怕来不及就先上来了。“好!”程清言点头道:“那我先去洗澡,你下楼去拿衣服!”“成。”两人说好了,又拉了次勾盖章约定。时喻拿了换洗衣服上楼,正好遇到从杀青宴回来的郝思娜和林尊。林尊被时喻怼过,一直看她不顺眼,中秋的时候又被程清言毫不留情的下了面子,自那之后就没再凑上去讨嫌。程清言是个不好掌控的女人,难驯的野马,他这种人敬而远之。林尊面无表情地回了自己房间,时喻也懒得搭理他。倒是郝思娜,主动跟时喻打招呼,还关心了一下程清言的情况。别人礼数周全,时喻也不会不给面子,温和道:“程老师好多了,谢谢郝老师关心。”郝思娜冲她颔首:“那就好,我也回去休息了。”进屋之前,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时喻拿着的手提袋,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