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与我提什么暂时不暂时!”陆寒尘声音嘶哑:“我不接受分开,暂时分开更是无稽之谈!谢令月,便是你我今日血溅当场,也要抱着死在一处!”
也不知这人又想到了什么,此时竟有几分癫狂姿态,墨发随山风乱舞,凤眸中尽是偏执之色。
爱人忽然这般,谢令月如何舍得,一把将人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右手在他后背轻柔抚过:“冷静些陆寒尘,莫要想那些偏执念头···我答应你,不分开,暂时分开也不作数了,可好。”
贪婪呼吸狼崽子身上独有的凛冽味道,还有山风带来的冰寒,陆寒尘呼吸渐稳,鼓噪的心亦渐趋平稳,急切仰头追逐这人丰润唇瓣,辗转撕咬:“说话算话,清尘莫要哄我!”
谢令月回他深吻,唇舌扫过他口腔每一处,却还不忘将这人紧紧包裹在自己的狐裘之中,声音暗哑:“不哄你,我收回那句话,待镇北关事了便早早回到你身边,可安心了?”
额头与他相抵又道:“哥哥听我的,你先回肃州,莫要我再担心于你,我很快便能赶回。”
说来说去,狼崽子还是舍不得镇北关那些人,陆寒尘心中微顿;却也知此刻他再不能提及此事,否则好不容易狼崽子因为心疼自己而回心转意,再表露不满之意,这人立时便能转身离去。
“好,听你的便是。”抬眼看过来,尽是殷殷关切:“那你务必保护好自己,莫要再不要命般往前冲,事了便尽早回京都,我等你···”
谢令月郑重点头,原本他说暂时分开也是此意,镇北关事情解决后,不管如何他定是要再见这人一面,与他确认彼此心意;哪知却激发这人骨子里的偏执,若是再坚持原本的说法,怕是这人能原地给他表演个黑化,他···舍不得。
总算说开所有,这人也愿意听他的先回肃州,两人抱在一处依依不舍;却听远处传来高声呼喊:“禀督主,后面有上百骑兵追来,为首的正是征西将军,可要属下们拦截?”
陆寒尘勃然变色,一把推开谢令月,凤眸冰寒:“谢令月!你终是不信我,果然是想与江越同行!”
继而苦笑,又转为痛心嗤笑:“便这般舍不得他,临行前还要与他传信,只为多几日的相处么!”
笑声歇,面上更是满布冷戾之气,转头高喝:“给本督将人拦下,生死不论!”
转头便看到谢令月欲出声阻拦,抬手掩住他的唇,恨声再道:“怎的,清尘舍不得了,心疼江越那厮?”
陆寒尘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狼崽子分明也在意江越,看他此时眸中急切便知。
陆寒尘忽而的翻脸无情,谢令月实在摸不着头脑;方才还好好的,听到江越亦追来便勃然大怒。
说什么自己舍不得江越,想与江越同行,还说自己心疼江越?
这帽子扣的可真是莫名其妙,江越乃征西将军,英国公世子,用得着自己去心疼;谢令月是真的被这人气笑了,刚还说会改,日后信任自己,眨眼便因为江越一个名字便这般翻脸;那若是自己与江越在镇北关相处近一个月,这人心里不是更加芥蒂?
偏眼下的情形,镇北关之行若想顺利,谢令月与江越及征西军缺一不可。
“陆寒尘,讲讲道理好不好。”谢令月是真的无奈了,语气也满是无可奈何:“你能想到循着暗卫踪迹追来,难道江越便想不到?”
那位可是征西将军,最擅长的便是领兵作战及追踪敌方痕迹,何况军中最不缺的便是斥候;且谢峰本就在征西军中,他毫不避讳派谢十九等人来追上过自己,江越如何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