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世的心境在,谢令月也不急着自证,反倒得寸进尺:“既然哥哥都听我的给京中传信了,不若再加一道保障。”
凤眸微挑,眼中都是谢令月的身影:“清尘只管直言便是。”
“召集附近州府的锦衣卫,还有两厂的探子到肃州附近,保证半日便可到城内。”
这也太过匪夷所思,陆寒尘眉间紧蹙;京中调度几个人手的事简单,便由着狼崽子的意思,可调动分布在几个州府的锦衣卫,还有东厂、西厂的探子···兹事体大。
得影响多少他原本的计划。
觑眼看去,狼崽子眼神清正凝肃,显然不是玩笑,更不是与他商量,苍白面庞亦端正了神色。
“清尘可知你说的,将会打乱我多少计划,更会扰乱人心。”朝中位高权重的那几位,个个都是人精。
他这个九千岁这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不是与那几位扯嘴皮子那般简单了,有点头疼。
狼崽子怎的忽然就这般异想天开了呢,不像是他往日的行事,九千岁怀疑自己的枕边人是不是忽然换了芯子。
“哥哥便听我一回罢!”谢令月有他的法子,抱着爱人的胳膊便开始撒娇:“你也知我身手虽不错,可如今伤势才刚痊愈,万一真有个什么,我护不住哥哥···或是哥哥受了伤,你想要我的心疼死么?”
脸皮都不要了,谢令月索性不依不饶继续道:“且我如今也是哥哥的心头肉,哥哥便舍得我再受伤?”
熟悉之感涌上心头,九千岁无奈扶额;果然,这还是他的狼崽子,想要自己答应他什么时,就是这般情态,恨不能化身扭股糖粘在他身上,不达目的不罢休。
也只有他家这个狼崽子,才有这般厚的脸皮。
且这人说的这般叫人心间发软,九千岁如何能给他冷脸,少不得学着这人往日的模样哄人:“罢了,既都答应了你一件,再答应你一件又何妨;不过,锦衣卫可以调过来,两厂的探子还是不动,卫兰陵也带了些人手,清尘莫要小瞧了他。”
还能这样?!
谢令月震惊:“卫家主竟是与你深交至此,朝堂之事也敢掺和,不怕影响卫府的生意?”
此行他们打的就是卫氏商行的幌子,卫兰陵已经摘不出去,那还不如叫他多出力,九千岁理直气壮这般想;得了谢令月与崔府众人给卫昭那小崽子的好处,还是天大的好处,对卫兰陵更是百利而无害,用些他的人手又如何。
狼崽子就是待人太过赤忱,亲近卫昭,便也为卫兰陵这个卫昭心悦之人考虑几分;殊不知这位可不是平白成为大宣首富的,别人不知晓,陆寒尘这个好友能不了解他的底细?
白来的劳力,不用未免浪费。
即便陆寒尘那般肯定卫兰陵这个大宣首富的能耐与势力,谢令月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句历史总有惊人的巧合影响,谢令月总怀疑自己的推测与判断无误,或许···这两件案子真的存在时空上的重合呢。
谢令月秉承的一直是万无一失的事先筹谋,绝不会令自己陷入被动。
因而又问:“哥哥可收到了消息,陛下将镇北军兵权给了哪家?”
陆寒尘沉吟:“天枢已传来消息,十日前,陛下将镇北军兵符给了贵妃之兄,那人如今是镇北将军,应是已至军中。”
这就不好办了,谢令月为难;不管是原本剧情中的白家人接手镇北军,还是如今的荣王外族···若是他真的以三叔的名义从镇北军中借兵,便是真的助九千岁查案有功,只怕负责此事的副将亦会被主将贬斥,甚至从镇北军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