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就算再难堪,她的脚仿佛黏了胶水一样。
怎么都挪不开,只能双手捂着被打疼的脸,心神混乱地看着正在‘秀恩爱’的两人。
浑身像被人无情地丢了无数的唾沫一样心酸。
“怎么?还没看够?还不走?”墨之南余光瞥到跟木桩子一样定格在旁边的林淼,很不耐烦地怒声赶人:“还是需要我通知校长过来?让他瞧瞧他手底下的老师是怎么勾引有妇之夫?”
听到校长,林淼瞬间回过神,能屈能伸,扑通一下跪在了陈映书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哭:“映书,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被虚荣心蒙蔽心智,想要嫁豪门。”
“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也不要你介绍了,你原谅我吧?”
林淼是真的怕了,她确实怕校长辞退她。
大学老师这个职业还是很香的。
走哪都会被人尊重。
她要辞职了,去哪再找京大这种待遇这么好的高校啊?
“映书,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错了,我给你磕头,我再也不敢了。”林淼怕死了,连忙对着陈映书砰砰砰地开始磕头。
磕的脑门都出血了,血迹混在木色的地板上,有些恶心。
陈映书皱起眉,不想搞出人命,“别磕了,你走吧。”
“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别再搞歪心思。”
林淼知道,连忙扶着出血的额头,感激涕零地站起身说:“好的,好的,映书,我再也不敢的。”
“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个事。”
林淼说完,顾不上脑子出血的疼,赶紧跑了。
她怕自己不跑,陈映书真会告到校长那边,她的饭碗就不会保了。
现在心机婊处理了,墨之南唇角勾出一抹柔色,手指捏捏老婆软糯的耳垂:“怎么样?以后还敢随便和人交朋友?”
陈映书不敢了,其实她也没心思给人相亲,要不是林淼哭得那么惨……当然谁知道,她只是卖惨。
“别说了,我知道了。”陈映书咬着唇,脸红尴尬。
墨之南笑,把手机视频给她:“以后她要敢给你穿小鞋,这视频你放给她看。”
陈映书点点头,拉着男人的手想出去:“我们回家吧?”
墨之南不着急,难得来老婆的教学楼,怎么都要参观参观呀?单手搂着陈映书的腰,非要把她按在办公桌上,嗓音低低:“我小时候最怕老师,最不喜欢也是来老师办公室,每次来,我家老头子都要揍我一顿。”
“我其实挺讨厌老师的,但是谁能想到,我小时候最讨厌的职业,长大娶的老婆却还是老师?”
这简直是——孽缘。
不,应该是虐恋。
“老婆,果然一物降一物是老祖宗的真理。”墨之南边说边涩涩地亲她的唇,惹得陈映书脸红的不行,伸手轻轻推推他坚实的胸膛,满目柔光:“别亲了,你先放我下来,我带你参观。”
“不要。”墨之南亲得上瘾,哪里肯放过她,双手搂着老婆的腰,差点把她按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