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南冷嗤:“怎么?你要发疯动她?”
“你敢,你就试试。”
“之前车祸的事,我会找你算账,我和你的事,我知道欠你,但是她不欠你。”
找她算账,他凭什么?
乔晚宁笑了,笑得唇角都抽搐起来,整个人真的病态扭曲,抬手,吧嗒一声,金属勺子咣当落在桌上。
她一下就站起来,纯净的脸绷紧,眼珠瞪起来,整个人阴森异常,像被常年埋在古堡监牢,不见一丝阳光的囚笼花。
阴霾,凶残又疯狂。
“怎么,我不小心撞伤她,你也要撞我是不是?”乔晚宁笑起来,笑得牙齿森森白。
像枯骨。
“来啊,反正我的一条腿被你弄残废了,这辈子都是残疾人。”
“我不介意你再弄废我另一条腿。”
“来,拿着这个,快点刺伤我,就当还给你老婆,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啊,一个害我永远坡脚,一个呢?我就不小心撞了下,你就要让我也撞?”乔晚宁像隐忍已久的疯子,突然被人解开脚链,一下疯的不行,抬手抓起桌上的一把银质道具,直接强塞到墨之南的手心,逼着他,来刺她!
“我多可怜啊,任由你们欺负。”
“不过,南哥哥,只要是你欺负我,我都忍受,来,刺我,就从大腿动脉开始,刺进去,一定要出血。”
“来,下手!”手里刀片在她手心来回推搡,她笑得癫狂起来。
这疯魔的病态,吓得旁边的两个服务员都害怕地捂着嘴纷纷躲到吧台内了。
“乔晚宁,你他吗真的疯了,别碰我。”墨之南眼神黑的不见底,牙齿绷紧,手指握紧,一把推开她。
他嫌恶她碰触。
她知道。
从来都是。
她不自知,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就要!
“你不敢吗?你不是爱她吗?怎么不敢跟我报仇啊?”乔晚宁拿着闪着寒光的刀笑着看他:“南哥哥,还是你舍不得?”
不,他从来不是舍不得。
他是内疚。
她在折磨他。
墨之南不说话,只是忽然抬起漆黑的眸,俊美的脸在咖啡厅暗灯的照射下,隐隐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惊惧感:“乔晚宁,你很成功,让我对你愧疚……让我一辈子要活在对你残疾的愧疚的阴影里,以前我可以忍,因为我没有遇到我喜欢的女孩子,但是这次不一样,我遇到了我想要守护的女孩,所以……别逼我,我不会让你用这份愧疚一直要挟我!”
乔晚宁冷嗤:“怎么?你真要对我动手?”
墨之南摇摇头,忽然笑了,笑得让乔晚宁莫名其妙,但又忍不住有点发寒:“不,我要还给你。”
“我以前欠你的……”
“现在还给你,不然被你拿捏我一辈子,怎么行?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婆。”
早上的时候,他家寒哥让他别犯蠢,别犯傻,不要赔她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