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已经观察好久了。她摆着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架势,只抿着嘴唇静静的看着这个傻小子对着手机发笑,待他把手头事应付完,侧过胳膊顶了他一下,促狭的问:“恋爱了?”够单刀直入的。薛眠从不对这个姐姐撒谎,他也不擅于撒谎,加之又觉得这事儿早晚得告诉薛盼,所以并不回避,只点了下头以作默认。“谁?”薛盼继续笑问:“哪个这么有福气的小子,你们学校的?”又是点头不开口。薛盼知道他这是害羞了,她也不追太紧,何况自己心里已经有谱,便温柔着声音试探问:“是不是那个……送我坐火车的驾驶员?”薛眠:“……”一句驾驶员终于把薛眠逼得开了金口,红着脸纠正道:“姐,是学长,不是驾驶员……”“哈哈哈……还真是他啊?”薛盼一阵哈哈大笑,四周那么吵,也不用怕谁听到,又问:“那他对你好不好?你们是认真的吧?我可先叮嘱你一句啊,你比他小,看着也没他阅历多,在外面可不能吃亏啊。咱家的孩子不是能让人欺负的,他要是敢欺负你,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你都必须得跟姐说,记住了?”薛眠被她说得更羞了,虽然嘴上不肯接话,还是乖乖的点了一下头,心里淌了蜜的甜。不远处,对岸的烟花响动已经蓄势待发,薛眠拉着薛盼的手在人潮里逐波往前,一起去追赶那新年的开始新篇章。内什么,明天后天有大忙事要忙,没有时间改稿,所以周一停更一天,周三继续。给新来的小伙伴介绍一下咱们的更新时间:每周一、三、五、六、七。大约文章快完结前一个月会日更,到时候提前通知~~——爱你们~---------------笙曲1==============================查房的护士过来敲门,提醒病人家属该走的可以走了,留一个下来守夜就行。“不早了,你回酒店吧。”薛眠朝门口小护士道了谢,转过头对费南渡道。费南渡正在桌前收拾,将吃剩的残羹果皮装进塑料袋,准备一会儿带出去扔掉,免得房间里有异味。“我去酒店洗漱,晚点再过来。一会儿让姜蒙先照应你,有需要的就跟她说。”费南渡说着就要拿起手机拨号。他话里意思明白,说的是“晚点再过来”。也就是说……他是打算先回酒店洗个澡,然后再返回医院留守陪夜?薛眠被这打算惊着了,想也不想的出声阻拦:“我现在这样子一看就是好了的,不用谁陪夜。你去了就别再过来了,来回折腾不累吗?还有,姜助理也一样,她也不用留下照应,我自己能行。”费南渡收拾好东西转过身,隔着几步的距离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不解,道:“你觉得留病人自己过夜,这样的安排合理么?”“不合理么?”薛眠只想让他赶紧回去,所以不为所动的迎面“回击”道:“而且这设想得加个前提——这病人现在是好好的,能走能跑能唱能跳,伤的不是手和腿,晚饭也吃过了,除了忍一夜不能洗澡,他其它什么都很好。”费南渡忍不住笑了:“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薛眠摊手:“所以你看,我都能跟人开玩笑,像是生活不能自理到需要人照顾的样子吗?”费南渡琢磨了几秒,最终无奈一笑,点头表示认可。改了口,对电话那头的姜蒙吩咐把车准备好,他五分钟后下楼。挂完电话,费南渡走到床边,语带叮嘱道:“值班护士我会打招呼,有事不能忍着,第一个找她们,第二个找我。可以做到的话,我就现在走。”“当然,”薛眠一脸真诚,语气认真的像是要给对方起誓保证:“身体可是自己的,我怎么可能不上心。”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病人情况也确实已经没有大碍,费南渡不再多言,提着垃圾袋出了病房。这夜并非他不想留,而是他明白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吃饭的那会儿薛眠主动提起当年的事,要知道那趟入藏经历对他们二人而言都是非常珍贵的回忆,他没料到薛眠会当着面主动翻开它们,虽然回忆得不多,只是提了几句,但这对费南渡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惊喜。至少薛眠不再排斥有关他的一切。薛眠愿意回头去看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而且那些故事里还有他。那是否也就代表薛眠愿意回头、愿意原谅、愿意……回来呢?不管真或假,至少费南渡愿意这样去猜想,也会为这个猜想尽一切可尽的努力去争取,直到它们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