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样呆了的还有那个嘴巴张得能有乒乓球大的小姑娘。还是小年青沉着些,虽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但好歹还能接话:“真、真……的?”想了想,犹不相信:“你骗人的吧?”确实像骗人。毕竟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所以,为了打消对方的猜疑,费南渡直接掏出钱包,从里面取了一沓美金递过去:“这是打车费,如果二位还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信不信的。就算不信,光是这足有一千美刀的现钞也够把观赏位置让出去了,怎么算都不亏。小年青是个“懂事”的,立刻接过钱,囫囵谢了一声后拉着姑娘就要腾地方,忽然又想起什么,退回来问:“那我到了酒店跟前台怎么说?”“费先生定的,”费南渡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有这句就够。”作者有话要说:一千美刀买两个座位,相比较演唱会上应该是前排了吧?嗯,那不亏,谈恋爱就要豁得出去嘞~~~观众a:喂!别忘了还有三晚的豪华套房啊!!!观众b:那咋滴,人家花记几个儿的钱,你就酸吧!观众c:嘻嘻嘻嘻……小毒君:嘿嘿嘿嘿……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打榜去喽~~~周三见哈!——爱你们~---------------谈判10==============================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响起,百米开外的主街尽头,第一支花灯队伍终于走入人们的视线。一尊近五米高的灯扎金身佛像被供在與辇之上,座前鲜花锦簇、青香高燃,两旁持护的民众手推與辇,顺着街道方向徐徐而来,引得四周掌声欢呼声雷动,人群纷纷对佛像或躬身作揖或闭眼合手默念祷告。这是献给第一尊佛的礼敬。薛眠虽然眼睛在看耳朵在听,可刚刚那个意想不到的小插曲也在脑海里撞着。费南渡发完手上的信息,见薛眠有些心不在焉,便道:“还没消化完?”薛眠转头:“消化什么?”“我以为……”一个久顿的暂停过后,费南渡带着些似认真的表情,道:“知道你看不惯拿钱办事,以为会不高兴。”拿钱办事。嗯。向来是看不惯的。“他们到了酒店后真的有房间住吗?”薛眠似乎不愿在刚刚的问题上停留太久,寻了个别的话题,转头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问。“姜蒙会办妥。”费南渡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长街尽头。声势浩大的花灯队伍已陆续而来,各种各样色彩斑斓、造型独特的彩灯占据着人们的每一寸视野。突然,费南渡抬起双手,搭上薛眠的肩,将还侧着身体看着自己的人朝花灯方向轻轻一掰,转了过去。周围太吵,交流不清,他便弯下腰,将脸靠近对方,眼睛看着主街街面,在他耳边轻声道:“别看我,看灯,错过可就没有了。”热热闹闹的巡游队伍如一条蜿蜒不绝的金光长龙在宽阔的街面上穿梭游戏,全长不知得有几公里,引得四周的欢呼声呐喊声一直此起彼伏,再难停歇。大约半个小时后花灯队伍才全部从长街上走过,继续前往下一站。许多未尽兴的看客成群结队追着队伍往前,天桥上拥挤的状况顿时有所改善,人流分散着从两边长梯下桥,没一会儿就只剩零零散散的十几个人在桥上流连,或是休息或是拍照。晚风吹拂,夜色在繁盛的灯光浮影中显得斑驳迷离。一日的行程走完,说不累是假的,薛眠没忍住的连打了两个哈欠,头发出过汗,贴近耳侧的部分有些黏在皮肤上,便低下头伸手扒拉了两下。那模样,活像只刚洗完澡甩头沥干自己毛发的奶狗。费南渡斜靠在栏杆上,脸上无波无澜风平浪静,透过清晰的镜片,一双幽深的眼眸在安静的看着。看着那幅画面。以一种或温柔也或平和的目光。“现在走吗?”薛眠抬头问。“嗯,”费南渡收回目光,伸出头望了一眼桥下:“司机还有二十分钟,先下去等。”静下来了的天桥上往来的路人已经不多,所以一些之前不曾察觉的叫卖声此刻便变得清晰了起来。桥尾楼梯口坐着个约莫六十岁的华人大爷,支了个挺干净的摊子在扬声吆喝。薛眠路过时看了一眼,佛牌佛珠佛串,还有几个一掌高的青铜宝塔。“喂,年轻人——”大爷忽然开口,叫住了从摊位前擦过的人。薛眠驻足回头,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大爷手上摇着一把缺了个角的蒲扇,脸上的笑意有些高深莫测,用另一只手对着自己摊位上的东西做了个“请看”的手势:“相遇即是有缘,年轻人,要不要空一空时间,与佛结段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