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邵是没有奴隶的,虽说有士农工商的阶层情况,但大家也都是人,哪怕是有‘刑不上大夫’这样的情况出现,但欺辱人对方也是有罪的,是可以受到惩罚的。哪怕大邵那边的百姓们说,往往官老爷们都不会管的之类的话,但对于这些曾经的奴隶来说,能够对这些‘主子们’抱怨,说这是不对的,已经是非常难以想象的事情了。到那个时期后,南贞郡就已经完全不用秦沛去做任何镇压的工作了,但凡大贞那些旧贵族有这样的行为,那些原本的奴隶们就会红着眼把那些旧贵族们撕得粉碎,比任何队伍都要积极,生怕这个叫大贞的国家在这片土地上复活过来。那个战斗力等级,和当初秦沛攻打大贞各个城池的时候,完全就是两回事。若是当初秦沛碰到的是这样的大贞国将士,秦沛都得要掂量掂量自己当时不到六万的兵马,能不能打下大贞的两座城池。有了南贞郡本地人民的帮助,秦沛这边就不需要带领这么多将士们留守在南贞郡这边了,接下来南贞郡的重点就要从镇压转向发展这方面了。于是原本属于西都府那边的将士们秦沛就让他们重新回去西都府的前线,加入对战西夷的战争之中,只留下比较风平浪静的南都府那边的将士维持南贞郡秩序。这一部分来自西都府兵马合计约有四万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毕竟当初让秦沛带着这些人要抵御的大贞国,不管怎么样大贞也是一个国家,面积不大但谁也摸不准对方实力,秦沛又是个文臣,因此给秦沛这里的兵马也是尽可能抽调出来的。毕竟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大贞国能菜得和豆腐一样戳一戳就破了。和西夷的作战迟迟都不结束,让这些人回去西都府自然也是一件应当的事。不过这次秦沛就没有跟着回去了,他本就是文职,也只是这些兵马的临时上官,随着大贞国改名南贞郡的旨意下来的,还有秦沛兼任南贞郡郡守的内容,他也更不可能跟着走了。秦沛很真诚的准备了满满当当的干粮,让人重新翻修了武器,才送别了这些将士们,并祝福他们平安。他们回去是要打西夷的,那是老对手了,知道肯定不会和大贞这边一个情况。双方泪眼汪汪的告了别,这四万兵马踏出了南贞郡现在的郡府所在,向着边境留守的营寨行进。然而在快要临近南贞郡边境地带后,这支军队里头有人看着远处泛着白色的山峰,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想法。南贞郡就是他们打下来的,他们对南贞郡这土地已经有些熟悉了,这人飞速在地面上划拉划拉后,很熟稔的扯过身边的上司一起讨论起来:“大兄,你说如果我们跨过这个雪峰从这里冲下去,是不是能直接冲到那群西夷混蛋的后方过去。”因为秦沛认为自己只是纸上谈兵,因此他很多时候是提出来一个总的纲要,今天要打哪里,探子打听回来的地形情况是怎么样的,那边有守军之类,以及构想的进攻方法一二三,然后让将士们分析一下有没有疏漏。所以也就造成了现在这四万人的部队里头很多人都不是在无脑的去打仗,也是会去思考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怎么打会更好这样的。在战场上服从命令是第一要旨,但在其他时候,这四万人之中也有了默契,那就是在作战开始之前都可以随便提意见,哪怕天马行空被所有人嘲笑异想天开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反正听不听是上官的事,而若是得到采纳的话,还能额外得到一笔嘉奖钱。现在这时候也是一样,大家的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和西都府的大部队汇合,把西夷给打退嘛。重点当然是最后那个,把西夷给打退。甭管是不是大贞国很菜,在为了大邵辟土开疆之后,哪怕知道这里头水分充足,这些士兵们心态还是不可避免膨胀起来了的。尤其是他们之中不少人在这种行动之中得到了封赏,哪怕最下面的士兵,现在高低都有了个伍长的小官位。当然,全都是没有下属的空头伍长。尝到了这天大好处之后,这些人看向自己的死对头西夷也没有了什么畏惧的感觉,现在看什么都觉得长得和军功一个模样。“瞎说,这雪峰那么冷怎么跨得过去,这不得冻死我们。”被拉扯过来的对方上司听了一耳朵就果断给否了。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到冬季了,南贞郡这边气候好不太能感觉到冷,但雪山那边只要他们抬头都能看到上面已经出现的皑皑白雪,那哪是人能过去的地方?“为什么不行?”那位有想法的士兵立即抖了抖自己身上新换的衣裳,还有自己后背上背着的包袱,“我们这不是都有新衣服和新被子了吗?挨不过去我们就裹着被子去,不过是雪山而已,当初大冬天的我们穿着破衣服守城墙,那冷风大雪呼呼吹的,都熬过来了,这还带着这暖和的被子,一座雪山哪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