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伤,好不了,要留疤。行行好,你别问了。”栓子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自然就高兴的回去了。雁南归听罢摇摇头:“沉不住气啊。”“说不定就是因为她以前一直被叫公主,总归有些脾气吧?”蝉衣道。“呵呵,她们做公主的,就都这样?”她可还记得,当年长公主教训雁家的奴婢。“那或许呢。”蝉衣笑了笑:“左不过这样对咱们也没坏处。她越是不肯亲近府里的奴婢,越是要吃亏的。府里哪个好相与了?只要撞上去,随便哪一个,都能叫她有苦难言。”雁南归笑了笑:“哎,我是什么菩萨?我也不过是感慨一句罢了。哎,我昨晚睡得还不错,今儿不补觉了。你叫膳房晌午给我做点稀罕的。这不是别院么,就别按着府里吃。也弄些家常的尝一尝来。”“哎,奴婢自己去一趟吧。”蝉衣应了就去了。这一去,还去出事来了。这一个府邸,就没有主子不和睦,下人还能和睦的。自然太子府上也是不例外的。所以撞见了肖良媛的人,她那的丫头,还是从孟海疆带来的。那丫头中原话说的很是一般,但是脾气是着实不小。口口声声在那骂膳房的人。蝉衣心想这可真是绝了。她走过去刚把雁南归的要求说了,那丫头就阴阳怪气:“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人。吃的什么。”蝉衣觉得好笑。真的,发自内心的好笑。孟海疆地理条件差,他们一年四季吃的不就是那几样东西?虽然一年四季不缺肉吃,可那是什么烹饪方式?结果呢?她笑话她们家良媛?真是无语了,她们家良媛是多会过日子的人,那是怎么会吃的人。蝉衣不想理会她,就连眼神都不给一个。那雅图生气极了,就来拉蝉衣:“我跟你说话呢!”蝉衣一个趔趄,手里就抓住了桌上放着的一个扫把,那种用糜子杆儿做的扫把,专门扫桌子什么的。也就是北方人口中那扫帚疙瘩。瞬间火起,对着那雅图劈头盖脸就打:“你是什么主子?你说话我就要听?我听得懂你那鸟语吗?什么东西!”雅图也不是个柔弱的,毕竟草原上的女子会骑马也不稀奇。于是跟蝉衣对着打。膳房的人吓坏了,忙不迭拉着。膳房的人向着谁那还用说么?虽说,这位肖良媛的人来了也给银子,可那给的方式呵呵。她高傲极了,将银子就跟施舍乞丐似得丢在那。就差丢地上了。这是太子府的人啊,就算是粗使的,倒夜香的,那也比外头人过的好些。是,银子是好东西,可你要说叫一个太子府上的厨子们以及伺候的内侍们为了这一点钱就完全不要尊严和脸了,那你也是快完蛋了。所以他们拉架很自然就向着蝉衣。蝉衣一看这阵势,自然狠狠抽了那图雅几下。也不抽脸,就往身上抽。最后图雅是气跑了的。她回去一顿告状,屋里哇啦,府里丫头一个也没听懂。那个被她毁容的丫头还在屋里躺着呢。此时其他人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远。气的肖良媛站起来就想去找雁南归,又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去。她用孟海疆话吩咐,等蝉衣落单的时候将她拉来,狠狠打一顿。丫头们自然是同意的。雁南归这边,蝉衣回来也是先告罪,不管怎么样,也是冲动了。丫头打架就是不对的。雁南归笑了笑:“无妨,起来吧。有这个肖氏在,叶良娣该是改变了。”衬托的小表妹都更可爱了。正院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没有人告状,太子妃当然不管。她听着素锦道:“这肖氏是实在不会做人,刚进府几天呢,就把原本分给她的大丫头打坏了,如今膳房也叫她得罪光了。”“呵,怎么也是做了十几年公主的人,怎么这样抠门?”太子妃笑着问。“谁知道呢,反正是小气。她又不信任府里的人,万事只管用她带来的那四个丫头,少不得要受罪。”四个人够么?显然不够啊。尤其是,你这四个人会被孤立的,越来越孤立。最后,你与这四个人一起,就是完全被孤立的人。何况,这肖氏以前的名头是响亮,可来京城她也没带多少钱来。至少她比起叶良娣和雁良媛来,那可囊中羞涩多了。不过不管是她毁了丫头的容貌,还是丫头之间互相打架,都是小事,并不值得一提。前院里的舒乘风有更重要的事。朝中已经不停有臣子上书,请求太子回京上朝理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