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呢,左不过就是丫头们做的,或许她们自己也不知道。搬去了福玉阁里,不是边缘地带么。”雁南归摇摇头。“是啊。可惜了韩承徽,小产的不明不白,死的也是不明不白的。”蝉衣也摇头。“卷进旁人的争斗里,要是自己站不稳,死了也白死。说不得还要背着罪名死。”雁南归道。不用几日,就是韩承徽挑唆谋害,然后自己畏罪身亡了。不然还有更好的棋子来平息宁氏和叶氏的闹腾?至于冤不冤,前朝后宫多少人,都死的悄无声息,算什么呢?“快别想这些不高兴的事,天气这样好,良媛要是有精神,去这里花园看看?奴婢刚才问了,这别院里的小花园里,颇有些意思呢。”“花园就算了,明天要是可以,就出去走走。殿下还欠着我一场戏呢,就算不看戏,我也想出去走走。”雁南归道。“那也好,那现在,您歇会?”蝉衣问。“嗯,就坐一会吧。”前院里,慕容良媛见着了娘家人,自然欢喜。听着父亲训导了一番,又问询了家里的事。“府中一切可还好?”慕容谚问道。“回父亲的,一切还好。”慕容良媛道。“那就好。此番殿下带你来,倒也是好事。只是如今京城中,局势并不明朗……”“父亲,依着女儿看,太子殿下定能突出重围的。”慕容良媛笑道:“父亲和哥哥放心吧。”“哦?你倒是有自信。”慕容谚笑了笑。“女儿的自信,是父亲给的。要不是父亲您看好太子殿下,也不会将女儿送去宫中了。”既然送去了,自然是要上下打点的。能叫慕容晚晴进太子府,也是费尽心机。“父亲对你有信心。你也是父亲认真教养出来的丫头。自然是父亲心头最要紧的孩子。好好的跟着太子。慕容氏的辉煌,就靠你延续了。”慕容谚心里很清楚,朝廷在不断的削弱慕容氏的影响力。也许如今看不出,可过个几十年呢他的子弟他很清楚,本家拿不出几个有出众学识的了。他的父亲和叔父都年迈了。做了一辈子的文坛泰斗,不愿意服输。他自己也是一样的。总要……延续这份辉煌的。要是晴儿不行,还有香儿。她们都是精心教养长大的女孩子。琴棋书画,诗书歌舞无一不精。天生适合陪伴君王。太子要是能行最好,若是不能……慕容谚面上不肯露出丝毫,只是鼓励勉励。当日,慕容良媛自然留在了前院里。送走了慕容家的人,她就去见太子了。很快便是诗辩会。正在秦山书院里举行,秦山书院里并没有女子不能去的规矩,不过也没有女学生。所以雁南归也压根没兴趣去看,就求了太子要去逛一逛。太子便把卫宵留下来了。“你跟着她,她也是个知道分寸的,不必太过担心。”卫宵应了是。最后,太子殿下带着慕容晚晴和金奉仪去了。雁南归舒舒服服吃了个早膳,打扮好之后出口门去。因为今日,才子们都涌入了秦山书院里。街上人少了不少。不过百姓们顾不上这事,还是要过日子的。雁南归今日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裙子,梳着比较简单的发髻。也没戴太华丽的首饰。不过马车太过出众,前后跟着二十几个侍卫护卫着,怎么也不会被看成是普通人。她下了马车,叫侍卫后头远远的跟着,自己带着蝉衣和落葵转着。街上的人见了她,都不伦不类的行礼。都知道太子殿下来了,还有些随行的人。谁知道眼前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小娘子究竟是谁啊?反正得罪不得。大户人家的女眷脾气也都大,不小心得罪了,那就是个尸骨无存。本地大户人家都这样,何况是外头的?“这位姑娘,敢问你们秦塘城里,最好的首饰铺子在哪里?”雁南归问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扎着布巾,就是一个哆嗦:“这……这就是金华楼……贵人恕罪,小人家贫,不曾去过……若有不对,求贵人饶命……”“我又不是个夜叉,怎的还叫我饶命。问话罢了,不对我再问嘛。”雁南归笑起来。旁边老汉忙道:“贵人说的是,就是金华楼,小女不懂事。”雁南归点头:“那就去看看。给姨母买些首饰。”说着转身去了。落葵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摊子上:“多谢你们了。”说罢就走了。后头父女俩感激不尽的叩头。银子自然也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