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政上的事也是一样,样样有人去帮忙做就行了,做的好赏,做的不好滚……”贺霖身上就几件单薄的衣物,其他的都被他丢到榻下面去了。她喘息着去抓他的手,结果他俯身上来就是一个热吻。“你还闹……”李桓俯首仔细的舔吻她的脖颈,她眼光迷离,喘息连连,挣脱出一只手就去推他。贺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李桓是半点都不忙!好好的大白天里难道不应该去和那些士人应酬,把她往房内一拉做这种事情!“喜欢这种事情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李桓一只手抓住她推来的手,按在身侧,一点一点的去教她,“而且你也不觉得难受么,很舒服,对不对?”说着就去细细密密的吻她最敏感的地方。贺霖浑身都要被他弄得烧起来了,尤其他说的那些话,明明这情况应该反过来!门外面有人来找。“我有事要见郎君。”那人对着外面的家仆拱手道。“郎君眼下谁也不见。”家人道,转而面上又带了一丝暧昧,“世子妃正在里面呢。”闻言,来人也嘴角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想起这事在世子的院子里又赶紧的把笑收回去。环首刀李桓任用崔岷等人在洛阳之中大兴弹劾之事,弹劾的文书一边送到皇帝面前,一边送往丞相府,如今李诨是大丞相,但是代替他行使丞相职权的却是吏部尚书李桓。朝上小皇帝面有难色的看了一眼李桓,“李公……”对着少年的李桓,他迟疑了一下用十分尊敬客气的称呼,“这……实在是……”他面前的文书上,陈述数名宗室和重臣的不法事,那些重臣中还有不少人是李诨留在洛阳的旧将。“陛下,这上面弹劾之事皆是人赃俱在,还请早些处置,以示律法公正。”李桓拱手,宽大的袖子落下来,对着上面才十二岁的稚嫩少年一拜。元善不过就是李氏父子立的一个傀儡,李桓都要说了要查办,元善就算是有心维护宗室,也只能点点头,“那就按照李公的意思去办。”说着,他拿起笔在那卷文书上的日期落款上用纯正的朱色画了一个圈。李桓望见小皇帝如此笑了笑,这个小少年比起前头那个时不时就要闹事的彭城王实在是听话太多,听话才好,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用在这上面。觐见过皇帝过后散朝,不少大臣走到偏僻的地方抬起袖子擦拭一样方才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洛阳地处北地,每到冬日那是滴水成冰,大殿之中虽然有足够多的炭火,但也不至于让人热出一头汗来。擦拭汗珠的大臣们互相看一眼,露出彼此都懂的苦笑。在这个少年丞相上台之前,洛阳里那可是乱七八糟的,各人尤其是那些鲜卑勋贵和元氏宗室,一个劲的把好处都往自己的怀里拢。那些跟随李诨打出这局势的旧将们就更加,其中功劳卓越者几乎都封了高位,这原本打仗的粗鄙人哪里懂得治国的道理?才能和位置不符,手中又有诸多权力,难免是干出许多荒唐事来,有一位更是在高楼上把路过的行人当野猪射,死伤两百人,这么大的事情,京兆尹也不敢过问。原本以为这么作威作福下去也挺好,在战场是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可不是为了就是日后的享福么?谁知道晋王世子进京辅政之后竟然弄进来那么多的汉族士人,为首的几个更是占据这吏部这样的位置,自从那些个士人出现在晋王世子面前,洛阳的鲜卑勋贵们就见着世子好像入了迷一样的听信那些士人的话,到了后来那些士人更是胆子大过天去,大肆弹劾贪墨不法之事,完全不避豪强。这些事情看着都是那些士人看得,绝大多数鲜卑勋贵也是恨他们。尤其李桓对崔岷是非常礼遇,甚至到了自己的膳食都和崔岷一起分享的地步。但也有人对李桓大肆启用汉人心怀不满的。李桓下朝后,不会直接回丞相府,而是回到官署里和那些大臣说一些事。朝臣们也是和他一样,没有下朝就回家去的道理,都要在官署中上值的,屋子里头正热热闹闹的说起今日那几个被弹劾的权臣和宗室。崔岷也在场,他让官署中服侍的奴婢给他端来一杯热水,自己捧着跪坐在那里,要打开面前案上的文卷。“我看呐,是有人不将这天捅翻了就不会罢手!”一声犀利的鲜卑语在一众汉语中显得格外的突兀。众人皆知,二十年前的汉化,其中有一条就是“禁北语”,不准说鲜卑话,洛阳里原先的那些鲜卑贵族到了如今汉化的非常厉害,基本上已经看不出任何鲜卑人的影子了,到了兵乱之后随着六镇鲜卑人的加入,鲜卑话又说的多了起来。李桓喜好汉文化一事众所皆知,为了讨好他,许多人也开始学着说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