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弘毅说道:
“我再说一点,我认为今天之所以会有人针对梁书记还有余书记搞这样的幺蛾子,主要还是因为梁书记、余书记正在推进约束权力规范边界的改革,有些既得利益者感觉自己的权益受到了极大侵害,因此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组织这样的事情发生,放心,镇党委和镇政府都是支持你们的,钟书记,你说对吧?”
钟文如今已经被逼上梁山,这个时候他想要否认都不行只能点点头承认了。
下一秒梁文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说道: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但没有把我吓到反而还让我坚定了将这件事情进行到底的决心与勇气,今天得到了镇党委与镇政府的支持,那我更加没有理由说放弃了。”
第二天梁文星请假了,他的理由是:“今天我要准备一些家里面的东西,还要做几件重要的事。”
金弘毅听了他的理由并没有反对而是很痛快地批了假期:
“你重新成为有家室的男人,作为你的领导我心里面还是蛮高兴的,赶紧做准备给咱们可爱温柔的余书记一个难忘的婚礼,然后将她迎娶过门吧。”
梁文星笑着说道:“估计今天不行了,至少要先把家里面好好打扫一番。”
金弘毅说道:“如果你看上了哪套房子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有那么几个在搞房地产的朋友,凭我的面子还是可以帮你争取到那么一点优惠的。”
梁文星说道:“还没有来得及跟余山槐说起这个方面的事情,不过我非常感谢金镇长的关心。”
最近这段时间梁文星感觉自己真的忙坏了,上午他抽出时间把整个出租屋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真正做到了屋子里面不存在任何卫生死角。
从前还觉得厨房与卫生间两个地方,自己已经弄得特别干净了,如今用一个女主人的眼光来看,这两个地方距离干净还有一大段距离。
他戴上橡皮手套小心翼翼擦拭着浴缸表面,然而一个不小心他整个人就滑了进去,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整个人变成了落汤鸡。
本来以为房间里面已经十分整齐了,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好意思,乱得十分不像样子,于是他把到处乱扔的衣服还有被子,都塞到了橱柜里面。
没有放东西的橱柜在天花板下面,一时半会之间还真的够不着,不过没有关系他可以拿着凳子爬上去,赛等字的时候太过用力,导致被子不但没有塞进去反而还反弹回来。
这样一来他整个人就从凳子摔到了床上,差点把自己的腰给闪了,不过等看到自己劳动成果以后,他整个人的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整间屋子在他的努力下,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下午他抽出时间前去购买女人会用到的物品,比如拖鞋、睡衣、浴巾、毛巾等等,在超市里面他推着差不多一辆购物车的东西出来,几乎都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给挡住了。
他一个不小心整个人直接撞在了栏杆上面,购物车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侧翻,所有东西直接滚落一地,有那么几个头上戴着红领巾的小屁孩看到眼前一幕,于是主动站起来帮忙收拾。
梁文星连续说了几声谢谢,小屁孩却在这个时候拿出了一张单子:“我们正在忙着给山区的孩子们筹集学杂费,不知道叔叔你能不能帮忙献点爱心?”
刚刚这些小屁孩还帮自己捡了东西,此时此刻人家有需要梁文星当然不可能会拒绝,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张百元大钞然后直接递了过去,红领巾将他的名字记录下来。
然后还送给他一张小卡片聊作纪念,梁文星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连续搬了三趟才把采购来的东西送入出租屋,此时此刻所有的东西都堆在了客厅里面,梁文星刚把东西搬进来还没有休息,下一秒又开始找位置摆放。
有些东西适合放在厨房里面,有些东西则适合放在洗手间,至于剩下的东西似乎放在客厅里面也没什么不好,总之,又用了一段时间他终于让所有东西去了最合适的位置。
梁文星看着各就各位的东西,心里面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感悟,在政府机关单位这样的地方,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有把拥有各种不同才能的人放在最适合他们的位置,才能让他们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如果刷马桶的刷子被人放到了厨房碗柜,那么就要出现大篓子,像这样的情况相比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接受。
全部整理妥当了以后,梁文星感觉自己的内心世界突然涌出了一阵非常强烈的成就感:“好了!”
他看到眼前一幕忍不住自言自语说了起来:“好了,该喊她过来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余山槐,余山槐接通了电话,梁文星在电话里面开口问道:“你有时间吗?”
余山槐此时此刻正在医院做体检,刚刚才让医生看完她的体检报告,然而她却没有实话实说,而是告诉梁文星自己刚刚开完会。
梁文星也并没有怀疑什么而是相信了余山槐的一番说辞,他说道:“你来我这里一趟!”
余山槐说道:“你在哪呢?”
梁文星说道:“我在家里啊!”
余山槐说道:“很快就要下班了,我过来应该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就好了。”
梁文星说道:“不用着急。”
余山槐也不知道那个梁文星为什么不过来上班,他说他在家里面等着有时为了什么事情,然而她的内心却始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也不知道她应不应该把原本藏在内心世界的话都告诉他?如果把这些话全都说出来会不会给他带来难以愈合的创伤?
余山槐让驾驶员启动车辆,她上车以后就以极快的速度赶往益都市区,整个路上她都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即使路边的美景再怎么好看也没有办法吸引她的目光。
她一直牵肠挂肚的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要不要找梁文星开诚布公谈一次?不谈别的就谈谈自己的心里话。
车子没有多长时间就来到了梁文星的楼下,镇上所有人如今已经知道她跟梁文星区民政局办了结婚登记手续,她在梁文星家进进出出很正常根本不会引来任何人的一轮,然而即使是这样余山槐还是在楼下停留了好一阵子才慢慢走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