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一罐运动力,一顿饭快吃完。见大家都差不多吃饱了,陈兰君很郑重地说:“我们家现在也算是有点钱了,有件事要提醒大家,黄赌毒,哪一个都不能沾。”
也是时候和家人三令五申,要保持清醒。
这是一个容易富裕的年代,踩上一个风口,也许就能一夜暴富。可是富,也只是一个开端。一旦富起来,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就能如盯猎物一样盯上你。
陈兰君听过几个例子,都是某某骤然富贵之后,他或者他的孩子为一些掮客所诱,或去赌桌上一掷千金,或是吸食一些不该尝试的东西,“富”这一字竟然成了勒住脖子的项圈,将整个人甚至整个家庭拖向深渊。
她的语气很严肃:“倘若有什么朋友,想要带你去赌钱,去买码,去碰一些违法乱纪的事,那绝不是朋友,而是坏人。”
她鲜有对家人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刻,因此在座的家人都记在心里,纷纷表示自己绝不会沾染不良习俗。
亲耳听到保证之后,陈兰君方才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烧鸭沾酸梅酱吃。
“二妹像我,凡事都想得长远,确实大家要警醒一点,别被带坏了。”
回到卧室,郑梅一边解头发,一边得意的说。
陈志生穿着睡衣,正靠在枕头上看报,闻言笑了:“是,凡是优点都像你,缺点嘛肯定是我不好。”
郑梅瞪他一眼:“就会讲怪话。”
她想到餐桌上陈兰君的郑重神情,竟真的有几分威严在,感慨女儿确实是长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想着想着,又有点伤感,她还怀念着女儿小时候完全依赖自己的时候,结果一转眼,好像悄无声息的,陈兰君就已经成长为完全独立的模样了。
“好不容易一家人都到鹏程了,她还要出去住,真是的。”郑梅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陈志生放下报纸,说:“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空间,再说,这房子不比老家,也住不下呀。”
“道理我是知道,只是……哎……”郑梅忽然一停,说,“欸,她搬出去了,那小邵应该也会去看她吧?”
这年轻人待在一起,又没人看着,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两个人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你有空还是和她讲一讲,要注意些。”陈志生说。
他其实一直隐隐有些担心,邵清和虽说人不错,但家境放在那里,对比起来确实有些悬殊。作为父亲,他没办法不担心。
更何况还有大女儿凤君坎坷的情路摆在那里,即使两夫妻平常不对此展开议论,但心里都有些戒备。
二妹和那个邵清和,不知道能走多久。
郑梅点头答应:“行,我想想要怎么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