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涩地笑了笑,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对司机道:“走吧。”
“咳咳咳。”
陈方旬握着方向盘,低咳了两声。
齐元霜立马转过头问道:“早上药吃了吗?”
陈方旬点了点头:“吃过了。”
齐元霜应了一声,对他说道:“我刚刚好像看到谢逐青在后面。应该是他吧,黑色库里南。”
“嗯?”陈方旬专注开车,疑问道。
齐元霜低着头,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上车前,他那辆车就停在你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开走。”
“可能在确认目的地吧。”陈方旬平静道,“他今天上午状态也不太对劲,还突然和我说,你和宁家关系不好。”
“我和宁家关系不好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吗?”齐元霜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拖长音不耐烦道:“啊,下个月老太爷寿宴,我是真不想参加。”
“我和他们又没什么关系,出席的身份尴尬得要命,有什么好去的。”
因为这件事,他已经被母亲催了很多回。这几天消息狂轰滥炸,甚至还打电话怒斥他,除了电话信息,宁寻弈更是作为钦差大臣,不断劝他回宁家。
连话少寡言的宁善渊都给他发了一堆信息,还有几百字的小作文,他一眼都不想看。
“我大概也要参加。”陈方旬抽空推了推眼镜,无奈道。
齐元霜下意识问他:“你要和谁一起参加?”
陈方旬:“……”
“就是这个最麻烦。”他头痛道,“我和谁去都会被说,估计还要在我耳边念经,问我为什么和他,却不和他一起参加。”
齐元霜没忍住笑了一声,被陈方旬斜睨了一眼。
他忍着笑:“老板太多了,所以让你辞掉几个。”
陈方旬也想辞职,他当牛做马九年,早就想辞职了,每时每刻都在想。
“哦对,那要不你和我一起出席吧。”齐元霜一拍掌,欢快道。
前方是红灯,陈方旬猛地踩刹车,转过头看着齐元霜。
齐医生正捂着头揉了揉。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疑惑地看着陈方旬。
“我和你一起出席?”陈方旬沙哑问道,“什么身份,你的助理吗?”
齐元霜放下手,戏谑道:“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你想要以什么身份出席都可以。”
“哦,”他伸出一根手指摆摆,“我爸这个身份不行。”
“我也没有做你长辈的癖好。”要不是陈方旬现在在开车,齐元霜脑袋就要挨凿栗了。
“助理也好,朋友也好,干哥哥也好,你随意发挥。”齐元霜朝他眨眨眼,“反正我不介意啦。”
当然,情哥哥是最好的。
陈方旬的指尖轻敲方向盘,思索一番后发现这的确是最佳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