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寻弈能屈能伸:“陈助说的是。”
齐元霜已经把笑意憋了回去,闻言挑了挑眉:“难得你也有明事理的时候。”
宁寻弈后背冒了点汗,他尴尬地笑了笑:“毕竟不明事理的话,会被哥赶出去的。”
腼腆又认真的模样,像是足够深情。
齐元霜嗤笑一声,没再多言,宁寻弈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对齐元霜道:“小霜哥,妈让你再忙,也要回家看看。”
陈方旬下意识扭头看了眼齐元霜。
齐元霜和宁家乃至母亲的关系不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回家这件事,对他而言更像是不得不为之的任务。
这个带着宁姓的家甚至不属于他。
沉默良久后,齐元霜才慢慢开口:“知道了。”
声音很寡淡,语气里带了点被胁迫的反胃。
宁寻弈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他看了眼时间,对齐元霜道:“小霜哥,那我先吃饭去了?”
临走前,他附在齐元霜的耳边,瞟向齐元霜与陈方旬之间紧贴的手臂,优哉游哉道:“我是不是能提前祝你和陈助百年好合了?”
齐元霜对他话里的嘲弄熟视无睹,在宁寻弈自以为扳回一城的时候,讥讽开口:“祝福留到我结婚那天吧,你可以说个够,毕竟你和宁善渊可没这种好时候。”
他拽着宁寻弈的衣领,逼迫他低头:“宁寻弈,你别真把自己当情种了。”
拽完,他又能做出好兄长的模样,随意拍拍宁寻弈发皱的衣领,语重心长道:“少吃点,光吃不长脑子也没用。去吃饭吧。”
宁寻弈脸上挂不住笑,顶着一张阴沉沉的脸离开了。
他们三个人站在珩大校门口谈话,已经吸引了部分学生的目光。
宁寻弈离开后,陈方旬没兴趣当别人围观的猴,和齐元霜重新坐上了车。
上车后,陈方旬扣好安全带,却没急着开车。他转头看向齐元霜,问道:“你要准备结婚了?”
齐元霜发懵地看着他:“没啊,结婚对象都没着落,我结什么婚。”
“那宁寻弈莫名其妙祝福你的婚姻干什么?”陈方旬听不清楚宁寻弈和齐元霜说了什么,但从齐元霜说的那句话,或多或少能推断出前言。
“你时不时突然上线的敏锐度真是叫人惊讶。”齐元霜暗自嘀咕了一句,理直气壮把锅推给了宁寻弈:“宁寻弈恨嫁,以为别人也这样,现在逢人就祝别人百年好合。”
虽然他目前也挺恨的。
陈方旬活泛的脑子在这一刻简直好用至极,他狐疑地看着齐元霜:“他祝你和谁百年好合了?”
齐元霜:“……”
他嘴太快,直接透露了那上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