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又对沈敬玄道:“我对人体结构还挺清楚的,顺带学了点法。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痛但验不出伤。”
“只是我现在没时间揍你,所以你最好自己小心点,麻溜滚出方旬的世界。”齐元霜说道。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种话?”沈敬玄已经整理好衣衫,阴沉地打量着齐元霜,语气森然。
齐元霜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如果能成真的话,我和方旬结婚那天会给你拍喜糖照片看,让你过过眼瘾。”
在沈敬玄黑如锅底的神色中,他继续道:“只是现在,我是个看不下去方旬被老变态骚扰的好友罢了。”
“沈敬玄,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既然在方旬那里被当成死人,就安安静静地不要吭声。”
沈敬玄捏紧了腕表的表盘,齐元霜嗤笑一声,猛地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齐家虽然现在安生了,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方旬心软,碍于当年的恩情只是揍了你一顿,如今把你当做陌生人对待,我脾气可没那么好。”
“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地待在你的破公司里,别有事儿没事儿出来给人添麻烦。”他咬牙,低声威胁道。
沈敬玄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对上他的眼眸,生平第一次被震慑到难以开口。
直到脖颈传来被勒紧的刺痛,他才断断续续挑衅:“齐家……你不过是个不被承认的拖油瓶而已。”
“我老爹倒也不会让他的亲生子半点老都啃不着,不过这就不劳你操心了。”齐元霜随意松开他,那副震怒的模样在诡异的小跳蛙铃声里转瞬即逝。
他接通电话,陈方旬沉静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齐元霜,雨下大了,你感冒没好多久,上车。”
齐元霜随手抹了把脸,弯腰捡起被丢在地上的伞,散漫应道:“回去了回去了,和沈叔唠了一会儿,太入迷了。”
陈方旬无奈的叹气从扬声器中传出,显得有些失真:“有什么话可聊的。”
齐元霜撑着伞,看都没看被雨淋湿的沈敬玄,踩着他的腿过去,吊儿郎当往车的方向走:“我快到车旁边了,陈哥收了神通,等我上了车再挨训好不好呀。”
等他打开车门收了伞钻进副驾驶,一抬眼就对上陈方旬那张称得上严厉的脸。
齐元霜:“……”
他缩了缩脖子,把伞收起来装进透明袋里放在脚边,闷声不吭地给自己扣好了安全带。
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一只手从他的左侧伸了过来,拦在他的面前。
齐元霜以为自己要挨凿栗,英勇就义似的紧闭双眼。却没料到面前的车载储物箱打开了。
他缓缓睁开一条缝,看见陈方旬从储物箱里拿出了一条未拆封的干毛巾。
陈方旬拆掉干毛巾的包装,看见齐元霜半湿的头发和半湿的身体,再一次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