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旬疑惑地看着他,眉头一跳。
“你真的,不是阳痿吗?”齐元霜眨眨眼,诚恳问道。
“……”
陈方旬无语地看着他,手指刚屈起来,齐元霜脸上就滚下两行泪来。
这回真是敲脑袋也不是,不敲也不是。
“其实我不是故意哭的。”见他尴尬,齐元霜解释道,“我一生病就这样。”
眼睛容易难受分泌泪液。
陈方旬简直拿他没辙,啧了一声,抬手掐了把他的脸。
“啊疼。”齐元霜倒吸一口冷气,直接举双手投降。
陈方旬这才松开他,又顺手把他面上的眼泪一并揩去,低声训道:“促狭鬼。”
一声“促狭鬼”亲昵又暧昧,连打趣都显得性感的要命。
齐元霜摁下悸动,粗鲁地抹了把自己的脸,把剩下的眼泪擦干净,动作全然没有陈方旬那般细致。
陈方旬看不下去,抽了张纸巾给他,让他拿着纸巾擦脸,别折磨自己。
齐元霜打了个哈欠,窝在一边线上看诊,等陈方旬下班带他去吃中饭。
在旁边围观,他终于对陈方旬的忙碌程度有了具体认知。
“我去开会,茶水间有吃的,饿了去吃点垫肚子。”陈方旬拿上平板,叮嘱他,转道绕进楼万霄办公室,把某个失恋伤心,满脸写着心如死灰的小楼总薅上轮椅送去开会。
开完会后,陈方旬又去找市场部开小会,整个人几乎连轴转不停歇。
再次回到办公室坐下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拖了一会儿,走吧。”陈方旬看向窝在转椅里发呆的齐元霜,带着点歉意和他说。
齐元霜拿着手机,灵活地跳下椅子,转椅因为他的动作在原地转了两圈,被他伸手摁住恢复原位。
角度都正好对齐平直,以免陈方旬强迫症上线。
“好了,走吧走吧。”齐元霜站到陈方旬身后,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开火车似的走出了办公室。
陈方旬对他的小学生一样的幼稚行为十足无奈,到底还是没有真不让他干,任由他推着自己往电梯走。
齐元霜感冒在身,陈方旬中午特地选了一家粤菜馆,点菜的时候还选了砂锅粥。
“好素净啊。”满桌放眼望去都是清淡口的,齐元霜戴着口罩,没忍住感慨。
陈方旬睨了他一眼,声音多了严厉:“辛辣重口的这几天都别碰了。”
齐元霜安安分分回答:“知道了,一定做好身体管理。”
他怕自己传染给陈方旬,吃饭的时候特意用公筷公勺分餐吃,吃到一半回过头拿着纸巾捂嘴咳嗽,耳朵都咳红了,整个人瞧着可怜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