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还在“情不自禁”发颤,很是柔弱的模样。
他那双手生的好看,手指修长有力,有时候也是要上手术台的。
陈方旬因为他医生的身份,不免对他的手多关注了一点。
他皱了皱眉,低声问道:“哪里痛?”
齐元霜装可怜:“刚才握手沈叔好像有点太热情了。”
沈敬玄脸色苍白歪在门上,不仅要闻该死的茶香,还要背一顶黑锅,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血。
陈方旬真当齐元霜的手有什么问题,沉着脸道:“去医院。”
他这话一出沈敬玄脸彻底阴了。
“方旬。”沈敬玄声音发虚,又带了点咬牙切齿:“他是医生。”
“医生怎么了?”齐元霜手指虚弱颤抖,说话中气十足,“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吗?”
他是正论与歪理邪说都一大套的人,和他争辩根本没有办法吵,只能是魔法对抗魔法。
沈敬玄咬牙切齿看着号称自己柔弱无骨的齐元霜,只想把他的嘴撕烂。
他的两只手被大力握过之后还在发麻震颤,手掩在身后控制不住发抖。
陈方旬再呆都能感觉不对劲了,更别提他还是个对氛围感知很敏锐的人。
他无奈地看着还在朝他卖惨的齐元霜,手指犹豫地勾了勾之后,还是沉默地抬手握住齐元霜的手指,轻轻揉了揉。
“还疼吗?”他低声问道。
沈敬玄皱着眉看他的动作,几乎呆在了原地。连齐元霜都没反应过来他会突如其来按摩自己的手,巧舌如簧又失去了效用,站在陈方旬面前,任由他的把自己的手握在掌心。
他全身僵硬,余光瞥见呆滞的沈敬玄,又默默挺直了脊背,把手往陈方旬的掌心里缩了缩:“现在不痛了。”
齐元霜还记得自己的人设和发言,演技依旧在线。
“方旬,你——”沈敬玄不是没见过陈方旬照顾人的模样,做他助理的那几年,他几乎每天都在理所当然地接受自己这位年轻的助理的照顾。
但他很清楚现在的陈方旬和以前“沈总的陈助理”已经发生了变化。
现在的陈方旬远比当年要从容与内敛,对待非亲非故之人的小动作远不会像现在这样亲昵。
以至于亲昵间甚至有着外人无法插入的排他感,自带结界隔绝了一切打量。
一切围观的人都成了空气,是落不进他们眼底的外人。
沈敬玄眼皮一跳,古怪的气氛下,他听见常年运转的齿轮在“咔”的一声间,出现了故障。原来成套的齿轮,被另一枚吃齿轮强势插入,成为新的组合。
他第一次生出有什么东西超出掌控的感觉。
陈方旬随意揉了揉齐元霜的手指,便放开了他:“不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