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好你还这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李楚坐在她的左手边,眼神扫过江树昕看不出异状的大腿。“你难道不相信,要我掀起来给你看看?”江树昕注意到李楚的眼神,十分慷慨的就准备撩起裤腿。“别别别。”李楚真是服了她,连忙出声拒绝,谁要看那血肉模糊的大腿啊,真的是一点也不害臊。“不过你这伤还没好为啥还要跟着来?”江树昕的大腿确实没好,但伤口也没多深,只是看着唬人,不用过分用力倒也不会有什么不适。至于为什么要跟着过来,这就不好说了,毕竟是她和四宝的事情,全丢给李楚和陈筱林她心里也过意不去,在榻上躺腻了过来当监工的,更何况她和那衙役是朋友,好说话。一行人来到余家门口,周边还是如同昨日那般冷清,屋外大门上挂着的锁摇摇欲坠,李楚她们有些紧张,昨晚忘了锁门,不会有其他人进去了吧?李楚将大门打开率先进去,陈筱林紧随其后,江树昕慢慢悠悠走在最后。还好还好,余家似乎和周围邻居关系不大好,压根没人进去看过一眼。那衙役皱着两道粗黑的浓眉,跟着一块进了门;他今日莫名被江树昕喊过来,说是出了大事,但没具体说是什么。进屋之后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门口依旧是躺着那位年纪最大的余老汉,此时的他满脸血痂,本就看不出面目的脸上隐约泛着青紫,冻了一晚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他对余老汉这一家人可算是清清楚楚,虽然他自己老早就看不惯这不要脸的老头,但看到这老头子被人打成这样,属实觉得有些惨了。江树昕不知道余老汉那脸是被谁给揍成这样,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指着他说:“你看,都被打成这样了。”那衙役眉头皱得更深了:“这还活着吗?”“刘捕头。”江树昕表情没多大变化:“我应该看得出来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看着像个大夫?”刘捕头闻言语气一顿,他认识江树昕许多年,早该知道她说话气人的。几人继续朝院内走去,院内的余二宝和张文成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脸色要比余老汉好上那么一点,也许是因为年纪轻些,也有可能是因为体内有那种火热的药物加持,总之瞧着不像是死的,胸口都还有起伏。刘捕头摇摇脑袋,仔细看了看院子内的情形,又在余二宝和张文成身上扫了几眼,半响回头朝着江树昕说。“你来就是这样了?”江树昕接话:“是啊,来就这样了,许久没上门过来拜访拜访,没想到过来一趟还撞上这场面。”语气很无奈,刘捕头明知是假话,却还是认同的点点头:“这场面确实有点恶劣了,全都带回衙门吧。”等的就是这句话,李楚和陈筱林连忙上前帮忙,但还没开始又停下了;三个人怎么带回去?江树昕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弄脏自己的马车。最终江树昕大手一挥,花了点银子在村里借了辆牛车,几人合伙将余家父子和张文成一块挪上了牛车。几人又赶着车往镇上走,这回赶马车的换成了陈筱林,刘捕头赶牛车,李楚坐在那辆破破烂烂的牛车,顺带看着那三个男人避免从车上摔下去摔死了。最安逸的还数江树昕,说是当监工也没真只是看着,还是说了几句话的,顺带还从口袋里掏了点银子。刘捕头带着那三个人回了衙门,连审都没申,直接就丢进了大牢;反正没有一个清醒的,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江树昕几人趁着四宝午睡还没醒急忙赶了回去。结果到了晚上就听到余老汉在大牢里被人打死的消息。作者有话要说:既然江树昕说瞎话,刘捕头就装瞎好了。感谢在--::~--::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翎染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至于是怎么死的,刘捕头说得有些为难。“原本是打算叫人请个大夫看看,结果还没请来就发现已经断了气;等到大夫来都已经回天无力。”天寒地冻在屋外躺了一宿,身体早就冻坏了,加上口中淤血堆积,呛到喉咙里,晚了一步,就这样没了。听到这个消息,江树昕没多大反应,或许说她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至于其他人几乎都觉得这是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不过等到刘捕头走后,江树昕找到陈筱林,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得陈筱林后背都快发凉了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余老汉那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