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科爸在分家分得位于陈家大本营一带的一块园地,他在那儿建房,也因此张科家远离张家同族的大本营,与陈家人混居。
张海子去刘五家帮忙,他婆娘在家,正在屋外洗衣服。
张海子的婆娘是胡家村人,她与刘路婆娘同姓却不同村,她是与梅村相邻的胡家沟人,而刘路婆娘胡嫂子的娘家与梅村隔着几个村。
因为张海子婆娘与刘路婆娘不同宗,刘路年龄也比张海子大,因而梅村人叫张海子的婆娘都叫“小胡”,一般都称“海子媳妇”。
海子媳妇先看见的走最前面的周满奶奶,热情的招呼周满奶奶坐,当看到后面穿汉服的乐家姑娘,不敢置信般地张大了嘴。
她一时忘记不过来,愣住了,扒婶乐呵呵地拽了海子媳妇一把:“小胡啊,你愣着,小乐乐听说你奶身子不爽快,来给你奶看看,你赶紧带路。”
被推了一下,海子媳妇恍然回神,连连用围裙搓手:“对不住对不住,乐家姑娘搞研究一去三年,乍见到人,一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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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乐家大伢崽挂记着我奶,扒婶你老和乐家姑娘快往家里请。”
扒婶很爽快:“都是同村的乡亲,小胡别太客气,乐乐伢崽又不会见外,她要是见外就不会自己来你家了。”
海子婆娘忙笑着应了,赶紧小跑回堂屋开电炉。
郑老太有八个儿女,五男三女,老大老三老五老六老七是儿子,老二老四老八是女儿。
张海子的父亲排行第七,他又生有五个儿女,张海子排行第四。
理论上来说,郑老太原该跟大儿子住,但她大儿子去得早,老三媳妇尖酸刻薄,老不愿意养婆婆。
老五身体不太好,老六老七忙着带孙子外孙,都无暇顾及老母亲,郑老太前几年都是自己独居。
你若以为郑老太是恶婆婆,媳妇们才不愿意赡养她,那就大错特错了,其实她是个很和善的人,对儿子儿媳们也基本一碗水端平。
她对孙辈们也一碗水端平,但凡她儿女们顾不过来,把孩子送给她带,她都尽心尽力地帮儿子们带孩子。
郑老太的孙子孙女都曾由奶奶带过数年,都对奶奶不错,张海子即不是他父亲的大儿,也不是老幺,他是被父亲忽视的那一个,也是由奶奶带大的孩子。
张海子是由奶奶带大的,跟他奶也亲,眼见自己父亲和伯父们谁都不愿接奶奶去养老,气得他跟父亲与伯父们理论时差点动手,后来干脆把自己养奶奶。
他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男孩,有一个属超生,当初还罚了款,肩上的压力也挺大。
饶是如此,他仍然义无反顾的承担给奶奶养老的重任,郑老太跟着孙子,也心疼孙子,帮着做家务。
前些年,张海子家也没什么经济来源,他也是跟着他堂哥张破锣四处做活,赚得钱勉强敬花,没钱建房,住得还是分家是分得的老房子。
后来乐家姑娘大力扶持乡里的教育,张海子与村民去幼儿园、小学、初中的工地做活,赚了不少钱,手头才宽裕。
张海子也去乐家姑娘南疆的工地做活,南疆工程峻工,又去乐姑娘在拾市的工地做了两年活。
拾市工程主体基建完工,余下活的不是自己擅长的,张海子与村民也结束数年的打工生活,回乡。
他趁着自己手阔宽裕,也赶紧扒了老房子,改建楼房。
他家新建的楼房有三层,仅粉刷好一楼先住着,二楼三楼暂时都没装修。
张海子是老四,上头的哥哥结婚时另划地建房,他分家时仅分得老屋两间,后来他攒了点钱,把属于分给一个哥哥的另一半老屋和地坪也买下来。
现在他家还是较宽的,楼房面阔三间,中间是堂屋,两侧的两间中间隔段分为两间。
进大门的左手侧的前方建有楼梯间和卫生间,右手侧的前方是厨房,二楼与三楼亦如此。
建了新房,门前还有一块宽约两米的小地坪,而他家养鸡鸭猪的家畜房则相距有三十几米远,那边也是数户张家人的家畜房。
张海子本年十月才搬进新家,楼房墙面刮的腻子十分干净,堂屋也极为简洁,对着门的那面墙壁贴有写有安神时的祖宗神位,设一张八仙桌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