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父坐在不远处看他。近两日来,他生意上处处碰壁,心里憋了闷气,加上脸上有伤,家里不安宁,索性在家休养两天。
东山再起,不差这一点时间。
玉父遥遥打量玉清,手上倒了杯茶。茶水的蒸汽熏到他脸上的伤口,玉父顿时龇牙咧嘴。这时,他脑子突然一晃,目光落到了玉清的小腹。
他发现他忽略了一件事。
玉清的孩子只是用来拴住靳戏成的工具,现在靳戏成知道孩子大概率不是他的。那么这个孩子,还有用处吗?
玉父目光透出冷气,玉清察觉到了什么,猛的坐直身体,本能地将小腹侧挡住。
玉清试探地询问,“爸爸,你在想什么?”
玉父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笑着摇摇头,对玉清抬了下手中的茶杯,“没什么,也不知道戏成什么时候回来。”
话音未落,靳戏成推门而入。
他浑身被汗水浸透了,衣服黏在身上,头发丝也变成一缕缕,脸颊沾了泥土痕迹,整个人宛如流浪汉,将沙发上的玉清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玉清的情绪本就不稳,当下翻个白眼,本能地说道,“这幅样子一看就没成功。”
说完他向玉父的方向投去目光,没发觉异样松了口气。
靳戏成神色恍恍,没余力管两人之间的勾勾绕绕。他径直踢开鞋袜,光裸着脚,一路晃到玉清面前。
靳戏成的眼神直勾勾的,说,“有你就能成功了。”
玉清懵了,他顿生不好的预感,想跑,又强行忍了下来,觉得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正常人,其他人都神叨叨的。
玉清躲开靳戏成的眼神,提高音量,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害怕地喊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他悔婚,甩了唐绵,还跟白月光偷情两三年。
什么叫有他就成功了?扯淡!
玉清越想越气,脸都气红了,完全忘了靳戏成的怪异,怒气满满地踹他。
“说话啊!”玉清没好脾气地喊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靳戏成的眼底终于有了点光。涣散的瞳孔聚集到一处,他从微微仰头“啪”地垂下,动作直上直下,仿佛像无机质的机器人。
“唐绵肯见我了。”
玉父手中的茶杯焦急落在茶桌上,发出突兀的闷响。
靳戏成看过去,玉父连忙拿毛巾把手捂住。
“戏成,你说,你说,不用管我。”玉父急忙道。
肯出来见面就是好事,道歉成功有戏。
玉父欣喜,短短里面脑子里过了很多事。他就说吧,到底是一家人,没有深仇大恨。
等唐绵原谅靳戏成的消息一出,他就加大力度宣传。玉父想到那些合作方的嘴脸,畅快又扭曲地裂开嘴脸。
等到那时,谁不得考虑下他们玉家和靳家的关系啊。人家亲兄弟,闹小脾气,就你们一群外人上赶着当真献媚,真势力。
靳戏成看不懂短短几秒中内玉父的神情变化,他也懒得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