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信任我,我很高兴。”“但是亲爱的,我并不无敌。”殷染梳理着她柔顺发尾,心里把这些日子所有事情一一过一遍。“所以你需要民众的支持。你只要获得了他们的支持,你就是把脚踩在雷纳德的脸上。他都没办把你怎么样,不再是任何人手中傀儡。”“这份力量,可以让你摆脱母体这个囚笼。过想要的生活,”殷染说的很直白,但是陶曼听似懂非懂。“算了。”她没有天赋,将这些实在难为人,“你只要记住,你比洛拉更符合民众对于母体的心里形象。你要利用好这一点,一旦到了银幕前,就没人能把你怎样。”试问,自由谁不喜欢。陶曼不喜欢在一双双。有心人的眼睛下面过生活。整天吃什么,用什么都在别人监视下。自己的生活被别人传的沸沸扬扬。她也不想呆在笼子一样庇护所,整天别医护人员抽血化验。那种压抑的环境,就像她是个没有感情的试验品。跟她二十多年生活习惯截然相反,这么压抑下去人会疯的。“不用紧张,一切有我。”绑带拆了,两个机器人侍女端来衣服首饰。温柔体贴给陶曼装扮。凯瑟琳来的时候,侍女正好给她挂上首饰。珠光宝气衬的她明艳动人。“这身打扮真漂亮,但是我觉得朴素点比较好。”凯瑟琳站在外头传话。这身装扮是殷染的意思,但是凯瑟琳觉得这样不太合适。盛装打扮宫廷淑女的是好看。但是没有那种经历过大难之后那种柔弱感。普通民众都是视觉动物。一个刚刚从灾难中,被拯救回来的娇弱美人更容易激起民众怜悯之心。再加上往上满天飞的受伤视频,借机打造一个受害者的人设更完美。“干——”厕所的隔间里面,加文把手里的通讯带揉成一团,狠狠砸到地上。“竟然隔着玻璃拍远景!”“隔着玻璃能拍到什么?”加文气的脖子上青筋暴起。采访母体这么大的新闻砸在他头上,他本来他满心欢喜。结果到了这里,到了拍摄前期,军队负责人竟然告诉他拍摄是隔着玻璃的。加文顿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那么远,是什么碰一下就死的濒危物种吗。“可恶!”他把手里通讯带揉成一团丢在地上。还恶狠狠的补了好几脚。那愤恨程度就好像他踩得不是快牌子,而是对方大脸。“隔着玻璃,远远拍到一个的假木偶有什么意义。”好的新闻就应该有血有肉,而不是摆拍造假。而且还是由他来拍这样视频,加文是个有信念的人。他瞬间觉得自己的理想被人踩在了脚底下摩擦。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当理念和现实受到冲突,对于加文这种完美主义着来讲。这种割裂就像精神折磨。他现在很想把衣服一脱,说不干了。但他现在不是在那个三流的小报社。他现在是在庇护所,这个事情不是他说不干就不干了的。现在任性,丢的可不是工作,而是他的命。加文努力让自己冷静。他靠着厕所隔断,手脚不稳的点了一支烟,狠抽了几口。算了,理想算什么。理想救不了他的命。在权利面前,他不过就是个蝼蚁,哪有说不的权利。反正干完这次的活,应该也可以捞点好处。倒时后拍拍屁股走人,就当这次的事情是他职业生涯中一个跳板。没什么能忍不能忍的。心里这么想着的,加文咬着烟最后深深吸一口,将烟头丢进马桶里。做好心里建设,加文重新扛起摄影器材。拍摄地点是在一座独立花房外面,根据对方指点地方。加文摆好摄影器材。这套机器不是他的,高级货。刚拿到手的时候他很兴奋,研究了很久慢慢都是干劲。但是当他现在一腔热情下午了,就显得有点吊儿郎当。跟他一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女记者。她跟加文不认识,估计是那个大报社的牛逼记者。还在边上试图跟莫德沟通,能不能近距离采访到母体。“不行,不能采访。”“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是个女人。并不具备攻击性,如果你们不放心。采访途中,你们派人跟着。你看我这个模样,就知道没有什么战斗力。”“我只是准备了三个问题,想采访一下母体。”这是个黄色卷发的蓝眼美人,大波浪一桌体面。这女人,一看就是个贵族。带着蕾丝手套,穿着职业装,精致的帽檐压得有点低。抬起头来说话的时候,从对方角度看过去。就正好落入她那双迷人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