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心里装着事,就像是他们不见的这段时间。有什么的东西在无知无觉的改变了。陶曼感觉两人之间有一点点形容不出来的违和感。而且更重要的是对方举止间掠夺的意味更浓。就像,就像宣誓主权一样。陶曼心里装了一肚子话,不吐不快。结果,刚见面被殷染一口亲了回去。她现在只觉得脸烧的慌,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两人之间气氛瞬间有点黏腻,整个房间瞬间就暧昧起来。靴子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男人在她的身边坐下。解开袖扣和领口露出苍白的皮肤,阴沉沉的眉眼看起来神色就像是有点疲惫一样。床铺一点点陷下去,与其同时低沉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学会威胁人了,长本事了。”殷染捏着陶曼的下巴,轻轻转过她的头看了看额头渗血的纱布。金色的眼眸中深处似乎又暗流涌动。低沉暗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莫名有一种压迫感。“做事怎么这么莽撞。”殷染心里是有触动的。但是触动过后,更多的是有点气愤她鲁莽。他是冷血心肠,殷染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心里牵挂一个人。被搅在一起,是这种丝丝入扣的感觉。这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让人不适,“你说你本来就不聪明,要是撞傻了怎么办?”声声质问,言语间却是尽是关心。殷染温柔就像是,沙硕中掺杂着金粒。言语之间,怎么都透着股人渣味。“以后不要这么干。”“很危险的。”心绪转了几圈,到底还是不忍心斥责她。殷染看着她现在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指尖梳过她的短了一截头发。金色眸子里头的黑暗就更深了些。“我其实,没什么事。”殷染的视线压迫感太强。的顶着那样视线,陶曼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渐渐没了声息,“我就是威胁他们。”“因为,凯瑟琳说,你可能会死。”“我太害怕了。”是怕他真的会死了。“凯瑟琳说我会死?”机器人仆人,送上刚刚出炉的点心和红茶。餐碟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她的不安看在眼里,殷染宽大的手掌安抚地轻轻抚摸她的后脑。“我不会死。”“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等我。”“不听话。”这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在述说她愚蠢。话刚出口,殷染明显也感觉到了陶曼的失落。他在心里,将自己冲动的情绪抚平,捏着她唯一能活动的手。捏在掌心细细揉着,十指相扣。“不过你能出面,我很高兴。对我帮助很大。”不常常表露的心迹的人,说话的时候声音磕磕绊绊的有些别样的惑人。“真的?”殷染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是乌云遍布下一秒就是蛊惑人心。陶曼明显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当然是真的。”陶曼性格软又好哄。长了一副乖巧的模样。不是这一次,殷染都不知道着小家伙竟然还会威胁人。“但是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殷染双手捧着她的头,熟悉的面容逼近。呼吸交融,说话间语气也低沉下来。“记住,以后不要做损伤自己的事情。”“你很重要。”“对我来说。”“我不希望你受伤。你应该更加相信我一点点。”“我既然有胆量,隐藏你是母体的事实。自然就有能力善后。”“我不会倒下,我还没有等到我们俩的婚礼。我怎么会舍得倒下。”殷染说着手掌摸索着她的脸颊,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我不想看到你流血。”毕竟死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他这么个心眼跟针尖大一样的人,怎么受得了。思虑到这里,殷染金色眼眸里汹涌潮水褪去,渐渐变的理智起来。“你说你耳根子这么软,又容易轻信别人,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这话说隐晦,两人之间暧昧氛围散去,陶曼被他没头脑的话弄心里一堆疑问。“我怎么轻信人了?”她下意识往前凑近了几分,两人靠在一起尽显亲密。“你没轻信?”殷染仔细打量了下陶曼干净眉眼,依旧是一眼看到底的干净。突然有必要给她一点忠告,“你难道没想过那个贵族女人说谎?”“凯瑟琳在说谎?”陶曼瞬间有点慌张。果然没想过。殷染捏了捏鼻梁,细细给她捋顺。“说谎倒是不至于。但她明显欺骗了你。曼曼你不能这么轻信别人,很危险的。你凭什么判定那个女人没有说谎?你没有见过她,怎么知道她是我的人?”“幸运的是,这次说动你的是凯瑟琳。如果是别人呢?如果是我敌人呢?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