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萧玉痕是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母亲,在乎潘蓉是想守住自己渴望却从?未得到过?的童真,帮其?余人是想问心无愧。她真的很努力在做一个好人,一个有用的人。
“姐姐,”萧元漓放在薄荷叶上的手挪了下,按在萧沉萸的手背上,“你喜欢我吧,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萧沉萸突然间?一阵恶寒,好些天唯一一次情绪出现?极大的波动。
她难以置信,萧元漓怎么能说这?种?话。
她们是什么关系,是某一方死掉后,另一方迅速被锁定为犯罪嫌疑人的关系!
她未留意折下一片薄荷叶,清脆的响声之后,摇了摇头,“疯了你!”
萧元漓面色真挚:“你考虑一下吧。”
又指了指桌上的月饼礼盒,“记得吃。姐姐,今年过?个好节吧。”
像是求和,走前还关了卧室的门。
萧沉萸眸色深沉地望着沉浅大学发下来的礼盒,内心寒意翻涌。
记忆回到两?年后,她被秦荔关起来,仍是临近中秋的某天,秦荔缠着她问定制月饼的事。
她当真对月饼有了阴影,便说:“我不吃。”
试想一下,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忽然说那种?话,一般人都承受不住。
秦荔视线阴冷地望向她,忽地笑了笑:“为什么?”
她淡声说:“不想吃。”
秦荔握住她的手,垂下眼帘:“因为萧元漓吗。”
那是她们第一次谈论萧元漓。
萧沉萸已经很久没听过?萧元漓的消息,不止萧元漓,牧惜笙与庄铃她们的近况也一概不知。
秦荔并?不多谈,而是道:“两?年前,好像也是这?一天,她请假回家看你。”
眼睫动了动:“我也在。”
说得很含蓄,萧沉萸听出深意,是说她在卧室门外偷听。“那时候你应该在上课的。”
秦荔俯身,脸颊贴在她手背,“我是怕……”
“算了,”她嗓音微哽:“说了你也不信。”
秦荔道:“要是她早一点死了就好了,害你受了好多苦。”
萧沉萸听到这?话只觉得滑稽。她受的苦的确很多,幼时如不系之舟四处漂泊,长大后接连失亲失友,从?没安定的时候,可那些都过?去了,眼下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被关起来。因消沉而闭门不出与被人囚-禁完全?不同,她读文学时经常看到‘人格’、‘尊严’等字眼,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