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个人长成这样,年龄成谜,说不定他那个时候实际上年龄也很大了,只是我们看不出来而已。”
留乐疑惑地问:“难道他是仿生人?人类基地的仿生人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老”,只不过这种“衰老”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衰老”,而是出厂前就设置好的一道道程序。仿生人的身体构造会随着使用寿命的缩短而有所改变,每隔一段时间面部和线路都会发生挪移,这其实是在模拟一个机器功能渐渐衰退的过程,只不过反映在仿生人身上就变成了“衰老”。
两人谈论的时候,廖莘和凡岐已经走到沙发前坐下。
“你们慢慢猜,我先睡一会。”廖莘靠在沙发背往后靠坐,敞开手脚大喇喇倚在那里,闭着眼揉了揉眉心,一副对财团领袖的年龄不感兴趣的样子。
她还在想联邦军的事,捂着眉头一扭脸就看见凡岐在捧着杯子喝热水,问她:“你怎么看的。”
凡岐慢条斯理地喝完整整一杯水,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房间里监听器拆了没?”
“拆了拆了,一个不剩。”梅莉插嘴道:“不拆干净我都膈应得睡不好觉。”
廖莘意识到凡岐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很重要,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我没什么要说的。”凡岐抬眼,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监听器还在不在,她不喜欢被人监听生活。
廖莘:?
财团领袖貌似透露出了很多消息给她们,实际上够新的、有用的点很少,基本上都是已知的事,像是财团和政府的不对付,以及联邦军的赫赫大名和衷心。
真正有用的只有芯片,可男人也只是抛出一个吸引力极大的事务,似乎并没有打算在正式结盟前透露出来太多。
当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回来重新细细地回想一遍当时的谈话,廖莘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个男人身上有种不自然的突兀感。
乍一看去是心高气傲,所以没有亲自接她们,在进入房间后也对她们置之不理,甚至算得上是冷待。可现在回想起来,他的做法明明是心细如发,直接叫飞行器将她们几个人送到中心塔顶层,怎么来的怎么走。
具体下面那么多层的中心塔内部什么样子都没见到一点。
可这样缜密、心细如发的人,却在对待她们时显得那样轻蔑,除非……除非之前的一切都是试探,包括监听器和派人监视的事件。
“你们有没有那个男人不对劲?”廖莘说:“先不提总是对不上的年龄,只说监听器和监视的事,凡岐,你当时是怎么发现他的?”
凡岐看了一眼她,说:“镜面有问题,看上去是双面镜。”
留乐后知后觉地,喃喃自语着:“太明显了,当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也太明显了,包括监听器也是,联邦酒店就是他们旗下的企业,要想做小动作非常容易,可这也导致,无论是谁都会轻易怀疑到他们身上。”
躲在镜子后的男人被揪出来时,刚开始面对威逼还率先指控了政府,傻子在场都能猜到他是在故意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