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微不敢相信,“……你还有时间学做提拉米苏?”他双眼弯弯,“只要是为你做的,我都有时间。”箱子里的蛋糕用品拿的差不多了,陆星寒瞥到特意放在侧袋里的一个精致小盒,背过身挡住林知微的视线,努力往深处塞了塞,收拾好后,他起身去浴室洗手,洗手台边,交叠搭着情动时脱下的两条……黑色平角和深蓝蕾丝。陆星寒耳根有点热,嗓子也干燥起来,他打开水龙头,把两条分别洗干净,整整齐齐晾在衣架上。林知微正好披着睡衣下床,迎头看见这个场景。莫名觉得诡异的熟悉。目光相撞,她脸一红,想起某个关键场景。当初知道这小狼崽子的心意,可不就是深夜撞见他做梦,隔天一大早悄悄起来洗内裤,挂窗口水淋淋的迎风招展。结果——那时候有多抗拒,现在就有多深爱。真是啪啪打着脸。林知微故作镇定清清嗓子,转身想跑,被陆星寒眼明手快搂住,“微微,你表情不对,想到什么了?”“你呢,”她磕磕绊绊,“你表情也不对,想什么呢?”陆星寒幽幽说:“想到因为洗内裤被撞见,你突然开始不理我,三番两次要把我扔下,吓得我那段时间差点活不下去。”他咬住她耳尖,“为什么?因为看见它,就断定我居心不良吗?”原来他还不知道呢。林知微扬眉反问:“还问我为什么?你干嘛要早上洗它,不记得了?”陆星寒一怔,气血上涌,“我梦到……”“嗯?”他低声,吐息洒下,“梦到跟你做刚才床上发生的事。”林知微耳朵一麻,手肘撞他,“还好意思说,刚成年就想那种事!”陆星寒这才明白,原来是春梦一场被正主当场抓包,难怪知微反应会那么大,现在想想都后怕,那种没有缓冲的情况下,要是知微真对他深恶痛绝,狠心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他真的只能绝望地去跳海了。假想让他眼眶禁不住发热,把下巴垫在她头顶上,闷闷说:“……其实没成年就想过,八十三只崽陆星寒得到了“知微的男人”这个最至高无上的头衔,而且是被她语气温软地亲口冠名,他满足到连入睡都不舍得,大半夜滚在被子里,拥着她翻来覆去。没有再入侵,单纯贴紧她亲亲咬咬。林知微一头汗,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你不需要倒时差吗?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微微,宝宝——我七个多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他声线里裹着砂砾,低沉撩耳,磨得人又涩又甜,“但是今晚肯定能,你就让我多醒一会儿,多缠你一会儿。”他滚烫的唇厮磨她的头发,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回应,“你睡得好吗?夜里会不会想我?”林知微循着热源,仰头亲亲他,乖乖承认,“不好,想你……”她静了静,温柔补充,“每天都想。”黑暗里,陆星寒眼底一热,忍住急涌上来的哭腔,黏糊糊把她挤到墙边,手臂一揽,困住,“睡吧,明早我要赖床——”嘴里说着赖床,实际起得最早。陆星寒对知微的作息时间倒背如流,提前一个半小时起来,按在家里的习惯轻手蹑脚给她准备长寿面。厨房虽然很小,但有道玻璃门,多少能隔绝声音。他一个月之前开始抽晚上下戏以后的时间学做面食,虽然最终成果已经相当成熟,但第一次当面做给知微吃,还是慌到频频发生小事故。空间窄,他又高大,一转身就碰到了打鸡蛋的碗,差点摔了。陆星寒敏捷地赶紧扶住,手肘又险些撞翻油壶,惊得他心口直跳。千辛万苦把面切好准备下锅,他打算出去喊知微起床,扭头看到娇娇俏俏的小女人长发垂胸,正靠着门笑眯眯看他。“星寒,你的一天是不是至少有四十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