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陆星寒,“男人的确了解男人,我趁你不在她身边,动了歪心,我不冤枉,活该被你打。”陆星寒没动,但森冷目光尖刀似的一下下捅在他身上。秦然狼狈地退开一步,“知微如果是我的女人,换别人对她有企图,我要是亲眼看见,也会恨不得杀人。”“别说了!”秦然抹抹嘴角的血迹,“我设想一下你都受不了吗?”他最后的恶劣心涌起,慢慢说,“异地这么久,好不容易过来就看见我要抱她,能让你这么难受,我也算没白来。”陆星寒全身再次绷紧,要冲上去揍他,被林知微拉住,把他冰凉的手覆在掌心里,跟他手指交扣。秦然越过陆星寒,望向林知微,眼睛黯淡,“知微,对不起,差一点伤害到你,你一直对我不留余地是对的,我根本不值得。”“闭嘴!”陆星寒打断,一字字警告,“秦然,你再敢打她任何主意,我不管你什么位置,以后你都别想好过。”“不用你说,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感情问题,我回去面对,再也不会来打扰她,”秦然点点头,“我保证,这次说的是实话。”他吃力俯身,拾起地上的风衣,自嘲低笑,“本来还窃喜,以为今天恰好和你穿了情侣款,”他身体略微晃了晃,“结果被你男朋友撞见,是我自己找打的,挺好,打醒我了。”秦然在月色里又退两步,从前大家族继承人、集团董事长的气场零零落落,颓唐地打电话叫人来接他,他多看林知微两眼,转过身,提着衣服停停走走,直至消失在路口转角。夜渐深。这里夜生活丰富,公寓区在十二点前都很少有人走动,到处安宁,只有风吹。但不能保证一定没人经过,陆星寒只戴了鸭舌帽,难保会不会有人认出他。林知微忍耐住,放开他,低声说:“跟我上楼。”公寓门口放着行李箱,显然是陆星寒在这里等她回来,却见到秦然要抱她的场面,才不管不顾冲了出去。陆星寒一声不吭跟在她身后。走廊里灯光暖黄,林知微手臂有些抖,把钥匙攥得发烫,拧开门进去,陆星寒跟她隔着一步的距离,反手锁上门。四十平米的小公寓里,家具摆得满满当当,狭小玄关里站了两个成年人,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间。七个多月了。近在咫尺。林知微心跳震得头晕,满腔的话鼓噪耳膜,可对他的担心更占上风,趁着没开灯,看不清他的脸,她咬牙说,“你太冲动了,”她声线不稳,“他重伤报警怎么办?他记恨报复你怎么办?明知道自己是个公众人物,不在国内就能随便用武力吗?”陆星寒呼吸声很重,黑暗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林知微指甲按进手心,深知随时可能说不下去,借着这一时短暂的严肃,一股脑把这些天的忧虑全倒给他,“还有赵导的电影,拍完这一部,不管你计划的事有没有进展,到此为止,不要再和他接触,也不准再以身涉险!”空气凝滞。陆星寒沙哑开口,“还有吗?”他抬起手臂,找到顶灯的开关,“微微,还有别的话和我说吗?”灯光亮起,汹涌思念再也无所遁形。陆星寒靠在门上,帽子摘掉扔在一边,一双眼黑不见底,脸颊有滑下的水印,定定凝视着她。林知微一瞬溃不成军。相隔不足两米,她仍然用跑的,一头扑进陆星寒怀里,紧拽住他背上的衣服,“想你,星寒我想你……”她忍不住喊出声,越抱越用力,想整个埋进他的身体里。陆星寒把她狠狠压在胸前,喉咙深处不堪忍受地哽出低低的呜咽声,扣住她的后脑抬起,咬在她唇上,一刻也不能多等,撬开牙关,缠住她的舌尖掠夺,再多也不够,再紧也不满足,恨不能把她拆吞入腹,一口口吃下去。林知微风衣的腰带松了,扣子也被他解开,扯下来团住远远丢掉。情侣款。什么情侣款。她里面穿着分体的套装,他滚烫手掌撩开短上衣,触到柔滑肌肤,他眼里的红漫上,血似的要滴出来。“微微,微微……”缠绵不断的吻,研磨到嘴唇热烫微肿,再移到下巴和耳垂,沿着脖颈一路向下,他吮过锁骨,拉开拉链扔掉上衣,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贪婪地含住樱红白软。林知微止不住颤栗,仰起头,脸颊潮红。浴室的门被撞开,狭小空间很快被水汽填满。陆星寒不顾一切索取,力道不断加重,林知微全身软腻,止不住软声哭叫,最意乱情迷的时刻后,喘息着把他搂到胸前,含泪说:“星寒,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