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婳攥紧了手,宸王也猜到了什么。苏锦婳指着盒子里的珍珠道:“太医帮我仔细看看这些珍珠。”太医拿过来看了看,用手捏了捏没碾碎,宸王拿过太医手里的半颗珍珠,碾碎在他手心。太医尝了尝,“这并不是珍珠,而是由数种活血化瘀的药所制成的药粉压成的,形似珍珠的“珍珠”,且用料十足,长期佩戴恐怕会……难以遇喜。”苏锦婳平淡的说:“有劳太医给本妃看诊,但本妃的身体……”言下之意就是这次过来,只是看诊,不为别的。太医能太医院混下去,那就少不了和后宫里的主子接触,自然清楚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王妃体虚,仍需进补。”宸王吩咐宁远送太医99zl出去,就被那一盒子珍珠狠狠摔在了地上,屋外的奴才下了一跳,还以为王爷和王妃吵架了。“这是谁送的”,宸王不确定的问。苏锦婳道:“这是太子妃送我的珍珠项链上的珠子。”宸王用脚把洒在地上的珍珠碾碎,气的青筋暴起,恨不得去东宫问个清楚。“我本以为,是我的原因。其实在你……之后,我问过太医,太医说避子汤对我并没有用。”苏锦婳抓着宸王的手,拉着他坐下,靠在她怀里,宸王回抱着苏锦婳,心情勉强平复下来。“我们早该想到的,太医又怎么敢给你开药呢?”宸王不禁开始回忆起当时太医都神色,现在现在想来,确实如锦婳所说的一样,很是不自然。他当时还以为是他要喝避子汤的事,震惊到太医了,现在想想分明是心虚。“啪”的一声,宸王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觉得我会威胁到二哥,还是别的……”说道后面,宸王很不愿意说下去。“不管她是什么意思,咱们都该替二哥查一查。也不一定就是她做的,也可能是别人偷换了,故意破坏咱们的关系。”宸王犹豫道:“我想告诉二哥一声,不能叫二哥蒙在鼓里。”苏锦婳摇摇头,“一个项链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项链已经毁了,咱们无从对证。二哥未必肯相信,就算是二哥信了,他也不会怀疑太子妃的,所以我暂时不要告诉二哥,等查清楚在告诉二哥不迟。”宸王犹豫,苏锦婳接着说:“若是有人恶意挑唆,那咱们把挑唆的人揪出来,惩治一番就是了。要是真是太子妃的问题,咱们也查到了证据,也能让二哥看清楚太子妃的真面目。”“那我先叫人查清楚,这东西的具体由来再说。”苏锦婳有些忧心的说:“最近的琐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好不容易西府那边的事情解决,现在又发生了这事。”宸王问:“西府的事是谁做的?”“叔叔说是直郡王叫人设的局,叔叔没敢有什么动作,只叫人处理了那个外室。”宸王冷笑一声:“刚把容郡王拉下去,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打这边的主意了。”苏锦婳猜测着开口,“直郡王行事不择手段,且腌臜龌龊,你说这珍珠有没有可能是他做的?”宸王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直郡王妃和容郡王的关系,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容郡王做的?”说完宸王见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不,大哥没这个脑子,他那脑子就会引个罴,做个在明显不过都圈套了。”“上次的事是容郡王?”宸王道:“已经叫人查实了,容郡王不甘心看着二哥拉拢朝臣,可有又没办法,再加上他因为安郡王诬陷咱们的事被牵连。他怎么会甘心,不出手才奇怪。他那时候被禁足,不在场,多好的天时地利。”“你还说,上99zl次我都担心死了。我现在都后悔,当时我就应该跳马。”“哪里荆棘丛生,你跳下去才是真的没命了。”苏锦婳捶了宸王一下,“你就是算准了,故意的。”“我没死,就是希望。我相信你不会轻易放弃,婳儿你该相信我,一直大笨熊有什么可怕的。”“哼!”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宸王说的不错。她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都会拼了命的回去找明瑾。因为明瑾,她的生活才变得完整,所以她不能失去他。除夕宴前,贤妃提议节俭就把历年的初一的君臣宴,和家宴并到了一起,且提到了中午举行,也免得夜宴不便。因此这个除夕比往年要热闹,也要隆重的多。苏锦婳穿了一袭云锦织金丝的宫装,头上带着自己品级应有的头冠,芙蓉面上略带浅笑。宸王穿着同色的吉服,却并不见丝毫女子,反而衬的宸王更加英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