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道,这不可能……儿臣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呢?”“你当然不会,因为远儿根本就没没病!”安郡王怔愣当场,“不……这不可能,远儿身上明明出痘了。”全公公解释道:“回王爷,太医说世子只是过敏了而已,并非出痘。”康元帝道:“本来老大是想真的给那孩子下毒的,但是你不忍,所以才会让他接触会让他引起过敏的东西,做出痘的样子,好诬告老六。”“儿臣真的没有。”“那这头冠是长了翅膀,自己飞到你府上不成。”“儿臣不知道。”康元帝沉声道:“念在你没有真的伤害远儿,朕罚你禁足三月。至于容郡王还有贵妃,都禁足半年。”……去行宫遇白露看跳舞挨“惩罚”……容郡王府,书房可以说是整个王府最古朴典雅的地方了。四周都挂着衬托气氛的字画,桌椅都是用上等的香樟木做成的,与屋内淡淡的墨香交融。书房里只有脚步声和落笔的声音。容郡王烦躁的转着手里的手99zl把件,“这件事一定是老三干的,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把那头冠给了老五。”按说知道的人很少才对,怎么老三就知道了呢。还有老三是只知道他把头冠给了人,还是都知道了?白戎轻声提醒:“安郡王妃小门户出身,没什么见识,人又喜欢炫耀,难免不会露出去。”白戎这话一说,立刻打消了容郡王的疑虑。容郡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啪的一声扔了手摆件,端起了茶盏,“本王就不该给他。”“王爷也是没办法,好在咱们拿回了证物,这东西也找了借口捅了出去。比起那头冠出现在更大的事情上,倒不如在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上被捅出来”,白戎继续游说。容郡王点点头,“这件事就这样吧,只是老三拿本王做替罪羊试探老二这事,可不能叫这么算了。”白戎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容郡王一向高傲没脑子,那里受得了被他一直看不起的人给算计了。“直郡王把王爷困在京都,自己却随着陛下去冬狩了,一来是为了自己能陛下面前展现一二,二来王爷您留在京都也可对太子牵制一二,简直一举两得。直郡王可真是心机颇深,王爷可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白戎这话一出,容郡王果然怒了,也急了,忙催促,“你这不是废话么,但本王现在府门都出去,母妃也被禁足了,本王可是心里不痛快,又能这么办?”之前的事让父皇对他恨是不满,本来这次冬狩还想好好表现一下的,结果现在他和母妃双双禁足,还表现个屁。白戎笑着解释:“王爷别忘了,直郡王身边可是有王爷的人。”容郡王脸上挂起一抹阴险的笑,“你说的对,本王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再者说,直郡王让您留在京都阴谋已经被识破了,咱们只要按兵不动,找准时机给直郡王添添麻烦不就好了?”容郡王迟疑的问:“但是就这么看着老二收拢朝堂上的人,这……”朝堂上的官员可不好把控,若是老二借机大肆收拢官员,那他岂不是更没有立足之地了?“王爷这正是直郡王最大的阴谋,他就是想让你和太子斗个两败俱伤,他好黄雀在后,所以说您一定要耐着性子,不能被他影响了。再者说了,处理直郡王,也不必非要咱们动手。咱们要可以找一些直郡王的把柄,到时候只需要往宸王手里一交,宸王必定不会绕了他。”容郡王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老六性子暴躁,只要谁碍着他,他绝对不会认到第二天,慎美人就是个例子。可……直郡王的把柄,可不好找。”白戎却说:“慎美人的事,不像宸王做的。”“这话怎么说?”“那时候陛下刚立了太子没多久,慎美人就死了,所有人都觉得是宸王的报复。可仔细想想却未见得是如此,宸王最在乎太子和自己的王妃,99zl绝对不会在那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对太子影响不好的事。”容郡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也是老三做的?”“不无可能。”“好个老三,真是神机妙算。之前宸王妃小产那事,我在前面布下那么好局,后面全被他搅和了,最终受罪的反倒成了本王了。不行,你快传消息出去,趁着冬狩还没开始,我要赶紧布置下去。”……出发这日北风阵阵,虽然并不大,但是却比刀子都冷。苏锦婳窝在马车上,被宸王裹成了一个球。苏锦婳直觉自此刻自己身上裹了千金厚的重物,好在是坐着,要是走起路来只怕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