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又伸手摘下他脖子上的围巾,她的手刚碰上,他闭着眼睛,把围巾捂得更紧了。
陆夫人很担心他:“你这孩子,大热天的,空调也不开,带什么围巾。”
陆靳言忽然动了动嘴巴,像是在说什么,陆夫人听不清,低下头凑到他嘴巴,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姜棠。。。。。。送的。。。。。。别碰。。。。。。”
陆夫人听着挺难受的,陆霆听着挺生气的。
都离婚半个月了,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陆霆一气之下,去厨房拿着一桶冰水。
哗的一声,从头浇到尾。
陆靳言一下子被冻醒,张开布满血丝的脸,这副样子,又让陆夫人心疼了很久。
陆靳言闭了闭眼睛,适应了灯光,视线掠过他们,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你们来干嘛?”
陆霆沉着声音:“来看你是不是死了。”
陆靳言毫不在意他的讽刺,轻描淡写:“快了,有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天。”
陆霆:“。。。。。。”
陆靳言往床头的茶桌摸了摸,摸上一瓶白酒往嘴里灌。
陆霆看着,气不打一处来。
他赶忙抢过陆靳言手中的酒瓶,指着地下的酒瓶子,斥责:“你别喝,你看看都喝了多少了,照你样子没日没夜地喝,过不了多久就死翘翘了。”
陆靳言摸摸脖子上的围巾,冷笑:“随便吧。”
陆霆:“。。。。。。”
陆霆快要气死了,抬眼看了看他,专往他心窝捅刀子:“你们都离婚了,她心里根本没你,你在这堕落给谁看?装深情给谁看?”
陆靳言毫无反应。
陆夫人看着陆霆不死不活的样子,心疼得厉害。
自从和姜棠离婚后,他就失去生活的动力,对什么都无所谓,再这样下去,可得怎么办。
她硬着心肠,冷冷地道:“小景逸你也不管了吗?”
“他是姜棠躺在手术台上拼死生下的孩子,我的孙子从小就命苦,才出生不到两个月,经历了那么多灾难,又是车祸,又是掉下悬崖,现在还待在实验室里,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