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安诏才缓缓的睡了过去,而在门,外一个身影悄悄的接近。门外的人,正是秋荷,秋荷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并没有人,便把自己怀中的芦苇拿出来,轻轻的捅破窗户纸,往门内吹了一下。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人影一闪而进,只是站在门口却半日没动静,确定床上的安诏已经熟睡过去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在房中搜寻起来。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人影站在床边,心中很好奇,为什么这里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难道是主子误会了吗?就在那人心灰意冷的时候,忽然间瞧见床头处有一方手帕,那手帕上绣着的隐约图案,让她心中一惊。她慌忙小心翼翼的把手帕拿在了手中,转身出去不见了踪影。当何柳柳拿到那方手帕的时候,不由得震惊不已。这方手帕分明就是席媱的!虽然人不见了,但这个东西,何柳柳却记忆犹新。“就是席媱!就是她!一定是的,我就说,那两个人分明就是同一个人,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除了那双眼睛之外,居然有这么大的差别?”何柳柳颤抖着双手,口中喃喃自语。“主子,这方手帕被放在床头枕头下,若不仔细看,还瞧不出来呢,只不过这方手帕,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我记得!就是这个东西,绝对不会错的,一定是的,这个安诏,肯定是回来报仇的,当初差点儿就把她做成人彘,她怎么可能会就此罢休……所以才换了容貌,再次回到了王府!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恶毒!怪不得那日说什么我自食恶果,原来,真的是回来找我报仇的!”也不会放过而一旁的秋荷听了这话之后,不禁有些害怕起来,想当初对付席媱时,她也出了不少力,想必安诏也不会放过。“我之前在宫外被人刺杀,不知道会不会是安诏做的,要是安诏是真来报仇的,那我们两个岂不是麻烦了吗?要不咱们去告诉王爷吧,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不行!绝对不能告诉王爷,你忘了当初王爷有多愤怒,王爷分明就是舍不得那个席媱,所以才对我们大发雷霆,万一让王爷知道,说不定会直接废了我的王妃之位,让安诏成为王妃……绝对不可以这样,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得把那个女人给赶出去……”何柳柳口中喃喃自语着,像是在对秋荷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事已至此,她都已经被吓得有些失了魂。“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看安诏的样子,是回来赶尽杀绝的,都已经把您逼到这里来了,现在王爷也不在意你了,若是安诏找几个杀手,那我们两个不就……”看到主子都吓成这样了,秋荷自然也没有什么胆量。毕竟何柳柳是个王妃都害怕被牧华亦惩罚,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呢?“不行,我们得确认一下,明日你就问问,看看到底能不能查到安诏现在的身份是怎么来的,背后一定有人帮忙,不然,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如今这样?”何柳柳转过头来对着秋荷安排道,秋荷便立刻点头答应了,准备天一亮就去打听清楚。第二日上午,秋荷派出去的人刚好回来报信,原来,前朝相师的确是有一个徒弟,而且还是位女徒弟,但后来,却失踪了。“什么叫做失踪了?把话说清楚,到底如何?是因为生病死了,还是被逐出师门了?还是什么别的?”何柳柳迫不及待的对着那人开口追问。“就是没有任何消息了,后来那位相师死了,那位徒弟也不知去了哪里,不过那个徒弟,大概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消息了。”听了这话之后,何柳柳更是心惊胆战。如今看来,席媱的确是冒用别人的身份,换成了现在的安诏,回来报仇,怪不得她来了之后,就一直在针对自己。“主子,您打算怎么办?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一定得想办法,那个席媱居然那么厉害,还能找到这样的身份去用,真是太出乎意料了。”“不行,再试探试探,要是真是一个人的话,我一定要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这女人不会放了我的……”听了何柳柳的话之后,秋荷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却是慌张一片。若安诏真的是那个席媱,事情就麻烦大了……“秋荷,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已经骑虎难下了,我被逼到这个份上,若是再不反击,这个王妃之位也就保不住了,现在要确认安诏究竟是不是席媱,一旦确认了,必定要除掉这个女人,否则你我二人都没有活路,你不要忘了,当年的事,到底是谁先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