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八福晋立起好看的柳叶眉,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上有太子爷,什么贵不可言?你是在挑拨八爷同太子爷的关系?四嫂,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八福晋典型的是也挫越勇,大福晋病重礼到人不到,太子妃也以准备选秀脱不开身为由没到,八福晋越过三福晋,又问舒瑶意见,旁人琢磨了起来,是不是八阿哥想要拉拢四爷?舒瑶考虑了好半晌,对八福晋说道:“如果我说,她是不是同你们有仇啊?还同弘历有仇。”舒瑶并没回答对还是不对,反而说出有仇的话,所有人就一个想法,四福晋的脑袋怎么长的,为什么她们不明白,舒瑶缓缓解释道:“挑拨八爷同太子的关系,不是同你们有仇吗?太子爷是大清储君,是主子,其余皇子,虽然是太子爷的兄弟,但也是臣子,臣子的儿子贵不可言,嗯,好像不太好。”舒瑶慢悠悠的说话,吐字清晰,每一个都听得清清楚楚,也听得她们目瞪口呆,如果谨守君臣之道,还有夺嫡之争吗?八阿哥就是在积极的篡位啊,四福晋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的装傻?“同弘历阿哥有仇也好理解,只有太子爷的嫡子才能说得上是贵不可言吧,弘历不是八爷的儿子吗?八爷如今不过是贝勒,上头郡王,亲王一大堆,难道他们的儿子是贵贵不可言?我额娘说过,不是加上一个贵字就更尊贵的,我看她不仅是挑拨皇子们的关系,居心也不好,是不是说太子妃同八弟妹额,治家不严呢?”舒瑶眨眨眼睛,见到八福晋痛苦的表情,周围人都有些发傻,喃喃的说道:“难道我又说错了?八弟妹往后还是别问我了,皇阿玛说我笨来着,八弟妹那么聪明伶俐的人儿比我懂事很多。”“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不许她再登八爷府的门。”八福晋让人压走了说弘历贵不可言的人,算是缓解了尴尬的氛围了,此后八福晋再也没问过舒瑶的任何意见,舒瑶耳根子清净了,八爷府上点茶点不错,既然总是说错话,那就发挥嘴的另一个用处——吃东西。不仅八福晋长记性了,旁人在同舒瑶说话时,都慎之又慎,不敢有任何的大意。洗三后,舒瑶见没什么热闹看了,起身向八福晋告辞,看一眼在她怀里的弘历,舒瑶心中有些得意,弘历没弘曜长得好看,弘曜像她是公认的。八福晋送走舒瑶,长出了一口气,对八阿哥交代的事情,以她的能力是办不到了,四福晋不可捉摸,她和要好的九福晋轻言:“你说四哥平时同四嫂说什么?她那样子能帮四爷做什么?”“这个,这个。。。”九福晋迟疑了一会,“我也说不好,不过雍郡王府里的规矩可都是四嫂立的,帮四爷管好后宅,让别人无奈,四嫂做得挺成功的,况且她比咱们都好,能生儿子。”说到此处,她们同时叹了一口气,没有亲生儿子傍身,对她们来说是最大的遗憾,她们纵使千般好处,也地抵不过不能有儿子的错处。舒瑶同七福晋分手时,听她感叹一句:“难怪四嫂不愿意出门,这份口才,这份见识,让人自惭形愧,让人备受打击。”舒瑶想问七福晋,她说得是自己吗?看着七福晋离去,因同八爷府离得近,舒瑶吃多了点心,需要运动一下,徒步走回雍郡王府,一进屋门,胤禛靠在榻上,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拿着茶壶,悠闲的样子让舒瑶想咬人。胤禛放下书卷,看到她气鼓鼓的两腮,问道:“怎么了?”胤禛没有问出谁给她气受了,凭借他多年的了解,这世上只有她欺负憋屈别人,就没人能给她亏吃,舒瑶脱掉了软鞋,爬上了床榻,双脚放在胤禛的腿上,闷闷的说:“七弟妹说我见识好,口才好,您说她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胤禛揉着舒瑶的小腿,手掌下细腻的肌肤,让他心里荡漾,手向上滑去,沐休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胤禛眸色深幽,问道:“你在八弟府上做什么了?”舒瑶从头到尾的复述了一遍,甚至连喝了几杯茶,吃了什么样的点心都说了,胤禛的手,距离让他眷恋的桃花园很近时,听见舒瑶那番言论,他手僵硬在了她大腿根儿,问道:“没骗爷?”舒瑶脚丫踢了胤禛的小腿,软绵绵的说道:“当然没骗你,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胤禛将舒瑶搂进怀里,哈哈大笑,亲吻着她迷茫的眼睛,“瑶儿,你真真是爷的宝贝,七弟妹没说假话,你是很打击人,为了外面的人着想,你往后少出门。”“嗯。”舒瑶趴在胤禛怀里,“我点心吃多了,晚膳不用了,你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