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什么来着?”舒瑶面露担心,“您忘了?”难道是老年痴呆了?不对,康熙的不过州过而立之年,不会的,额娘也说过,皇上龙体好着呢。如果健忘的人的话,一定不想让人知道。舒瑶寻常的笑道:“儿媳方才说那番话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将来来向您谢恩的人,不妨问问他们想要什么赏赐,您再赏,这样不是皆大欢喜?省得明明他们不是很喜欢,还得做出很喜欢的样子来,太辛苦了。”舒瑶虽然显得平静,但康熙能看出她的关心,她的掩饰,为的是不让他以为自己忘了?康熙哭笑不得,“胤禛,领你福晋去见太皇太后。”“遵旨。”胤镇道:“去慈宁宫。”舒瑶又扇了两下扇子,“皇阿玛,保重龙体,您一身系天下安危,最是重要的人。”康熙脸色缓了缓,虽然舒瑶愁人些,但孝心可嘉,舒瑶放下了扇子,“李公公来没端点心回来。”“……”合着她是为了点心?康熙撂了脸子,舒瑶说道:“不能让皇阿玛的赏赐白费,得体会他的一片关爱儿媳的心。”康熙嘴角有些许的上扬,在旁边看了全套的胤禛对舒瑶这项本事是打心眼里佩服,能让人一喜一怒的,唯有舒瑶一人。康熙道:“你吃了点心再走。”“打扰皇阿玛了。”舒瑶正好累得很,看了看旁边的椅子,康熙点头后,舒瑶拽着胤禛坐在一旁,排排坐等着吃点心,拿起桌子是摆着的葡萄放在口中,模糊道:“真甜,四爷,您也吃点。”胤禛见康熙皇帝是在笑,也拿起一颗葡葡放在口中,又看了看舒瑶,是很甜。康熙却拿起方才没批完的奏折,喃喃道:“贞洁牌坊?”舒瑶咽下了葡萄,记得额娘说过贞洁牌坊什么的都是混账东西,好奇的问道:“您是要赐贞洁牌坊?””山东上的折子,孔孟之乡除了节妇。”康熙将事情讲了一遍,舒瑶听到最后问道:“您是要表彰她?赏她贞洁牌坊?”“怎么?”“皇阿玛,我觉得她丈夫应该杖责,革除功名。”舒瑶掷地有声,仿佛怕康熙以为她在玩笑,郑重的点头“嗯,嗯,是儿媳说的。多嘴康熙闻言眉峰微皱,很快的松缓开,胤禛低眉沉默,康熙有意识的眼胤禛,舒瑶道:“是儿媳说的。“那意思看胤禛做什么?康熙见惯了温婉恭顺的女子,她们一个个哪怕心里在关心朝政,也会表现得毫无兴趣,盈盈的眼波仿佛只有康熙一人。也见过凭着才学有意他的劝导宫妃,唯独没见过舒瑶如此直接了当的。不过是个贞洁牌坊并不会影响大局,康熙略带兴趣的问道:“怎么说?””上报折子的官员也是蠢材,迂腐。”舒瑶非常之气愤“丈大因不满父母安排的亲事,新婚之夜连盖头都没掀,就离家而去,让新娘子受尽了议论嘲讽,整整三年妻子孝顺公婆,操持家务,共小叔子读书,给小姑子操持婚事,这等女子“”实在是太憋屈了,最郁闷的是结果,舒瑶抄起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胤禛张张嘴,舒瑶你是在同皇阿玛回话,还敢吃东西?康熙却唇边露笑,也看明白了,舒瑶不是意图干涉朝政,是在同他说话,如同长辈和晚辈之间的闲谈。咬着苹果,舒瑶道:“结果丈夫回来,外出碰见素未蒙面的妻子,惊为天人,百般献殷勤,妻子严声喝止,回去后竟然发现调戏她的是她丈夫她竟然“自尽“因守节。”舒瑶手臂一挥,“这都哪根哪啊,明明是他丈夫好色怎么是她的不守贞洁?皇阿玛,你不能表彰有这等想法的女人,一旦下旨,别人还不都得学?”说不出太大的的道理见康熙仿佛不为所动舒瑶有些着急,强调道:“他丈夫错更大,根本就是个混球,而这女子”这女子也是木头,是非曲直分不出,他丈大还敢写诗词悼念她,不怕晚上做噩梦?皇阿玛我敢保证,那女子死了后,一定会后悔,不愿意让人效仿于她。”胤禛罕见舒瑶如此激动,康熙拧了拧眉“朕记得前朝也出过这等奇事当时“””皇阿玛,您是圣主,岂能跟前明的皇帝一样?你的见识比他高,胸襟比海还宽,您是指路的明为灯““一”好了,好了。”康熙不让舒瑶说下去,有见过拍马屁拍得如此明显的吗?康熙听着觉得别扭舒舒道:“皇阿玛具以前的皇帝都圣明。,”朕如果赏赐贞洁牌坊,就不圣明?”舒瑶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额娘说过人无完人,皇阿玛即便赏赐贞节牌坊也无损您的圣明。只是皇娘玛您想一想,大清这么大像这等事不会只有一处两处,如果男的女的都学他们女子被人调戏了不去惩罚好色之徒,反解守节自尽这不是黑白颠倒吗?我也说不好,只知道这是错的,不仅不应该表彰,还得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