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氏看见瓜尔佳氏上前一步,含笑看着她,佟佳氏再不敢言语,仿佛被利剑穿透了一般,“我,我是。。。”“我知道三弟妹是好意。”瓜尔佳氏轻笑“既然你这般惦记寻找老爷生母,那我将此事委托给三弟妹,不管她是谁,是什么身份,总是生了老爷,做儿媳的夜得孝顺着。”“额娘您瞧瞧三弟妹多为儿媳着想,儿媳真真是感动的不行,儿媳都没想到此事,只想着不负圣上恩典,荣耀公爵府,荣耀舒穆禄一族,伺候着您,三弟妹实在是好人,而习惯着公爵府分不开身,这都帮儿媳想到了。”老太太是当事人,她虽然不知道志远的生母到底是谁,但她隐隐有点明白,能让自己丈夫惦记了一辈子的女人不可能是低贱的汉女,或者设计骗取银子的女人。老太太毕竟出自宗室,是贝勒府上的格格,对皇上的脾性了解些的,最爱面子的皇上,敢让志远当嗣子,志远的生母对她是秘密的,但对皇上并不是,佟佳氏一旦将志远的生母身世揭穿,倒霉的是她。老太太瞪了佟佳氏一眼,就她这点心思还敢同瓜尔佳氏扳手腕,简直是不知死活,对瓜尔佳氏和颜悦色般的说道“一会宾客上门,你先去忙吧,志远是公爵府嗣子,是我的儿子。”“儿媳先告辞了,额娘,您有什么吩咐一定得同儿媳说。”瓜尔佳氏屈膝,领着舒瑶离去,老太太抬手就给了佟佳氏一记耳光,“糊涂,废物,就你还敢同她较劲?如何死的都不知道,现在看别人风光了,你着急了?羡慕了?老三在京城十几年,整日在外面胡混什么?背靠公爵府,有我的支持,熬到现在不过是四品,挂了闲职,志远呢?回京城时就是三品了,现在更是礼部尚书,大学士,你整日的耍心眼,拈酸吃醋,挂带坏了志成,你这夫人当得真是尽职尽责。”老太太将不能发泄的怒火全部倾泻在佟佳氏身上,又是打又是骂,佟佳氏不敢反抗老太太,满腹的委屈,“我不是想让二嫂难看,给您出气吗?”“糊涂的东西,你不是给她难看,是给我。志远的生母回来,我怎么办?啊?不知足的蠢货,志成错失嗣子,是没娶对妻子,你是我给志成定下的,是我有眼无珠。”老太太不解气,又打了佟佳氏两巴掌,佟佳氏忍受着责打,她不贤惠?忍着这志成纳妾,忍受着志成在外面寻花问柳,忍受着庶子庶女,忍受志成收了志远不要的于秀莲,对比二嫂瓜尔佳氏,佟佳氏委屈的直哭,但她不敢反抗,女儿还没选秀,儿子还没成亲,她只能忍着,在公爵府住着,儿女也能有个好前程,丈夫是靠不住了,佟佳氏不用想就知道,志远成为嗣子,丈夫不知道在哪喝闷酒,回来是醉醺醺的,哪会护着她?佟佳氏知道皇上旨意都下了,除非志远犯了大错或者死了,否则根本没机会。同瓜尔佳氏回到屋里的舒瑶,满院子的下人全部是满脸喜色给瓜尔佳氏磕头道喜,跟对主子,他们也扬眉吐气起来,瓜尔佳氏不是刻薄的主子,让齐嬷嬷给了每人一吊赏钱,进了屋子。瓜尔佳氏看了看皇上赏赐的袍卦,蜜色、珊瑚色的朝珠,头冠等物,轻叹了口气,是做给滚戴福晋看的,当瓜尔佳氏猜到滚戴福晋是丈夫的生母后,就有了明悟,公爵府的爵位不会旁落,对今日的事早有准备。“额娘,您说玛法给皇上上折子了?”舒瑶皱了皱眉头,她没听老爷子说起,以他们之间的“交情”老爷子不会瞒着她的,瓜尔佳氏让人将东西收好,“上没上折子并不重要,阿扎滚戴福晋不日进京。”“哦。”舒瑶坐下为瓜尔佳氏揉肩膀,“我方才还以为额娘会直接对付三婶。”“我不是没法子制她,可万一我动手,一会来人,你三婶又哭又闹的,我虽不怕什么,但瑶儿还没嫁人,况且同她较劲没劲儿,让老太太动手最好,瑶儿,你要知道,借助别人手收拾人,是上策,有些人你太把她当盘菜,是抬举了她,你三婶在老太太面前受了再多的委屈,也得忍着,她不想搬出公爵府,我说了她或者抽了她,她还以为我恼了,借着老太太,她会更难受。”随着舒瑶选秀临近,瓜尔佳氏安排得越来越细致,不仅给舒瑶找各种各样的陪嫁,平时也会多教导舒瑶处事,舒瑶点头表示理解,瓜尔佳氏想着心事,滚戴福晋来京城坐镇,对书轩是好事,但对舒瑶来说…是麻烦,瓜尔佳氏揉揉额头,没滚戴福晋参与,她也能推动康熙点书轩为状元,“她不是来添乱的吗?”“谁呀?”舒瑶眨了眨眼睛,瓜尔佳氏捏着女儿的脸颊,笑骂道:“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