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道:“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快到了。”舒瑶猛然抬头,想到了哥哥所说再被步军统领衙门的人抓到的话,巴尔图他们会被康熙皇帝训斥,舒瑶撇开表姐李芷卿非君不嫁的胤禛,几步来到窗边,扶着窗棂,向远处眺望,舒瑶方向感不错,步军统领衙门的方位还记得,很快舒瑶看见了成群的人向打群架的地方赶来,记得前生的好友说过,凡是打群架时,最后一个到一般都是。舒瑶以前是信的,可现在这场群仗还没弄完,,是步军统领就要到了,太神速了些。京城勋贵旗人打群架的热闹,京城百姓愿意看,尤其是上演全武行的都是大富大贵往日横行京城的勋贵子弟,在群架的外围汇集了许多的看热闹的百姓,是人都有好奇八卦之心,舒瑶见陷在里面的书逸一时出不来,急得有些跳脚,胤禛在后面看舒瑶一蹦一跳的,身子探出窗外大半,再跳得高一点,能从二楼摔下去。动作比念头快,胤禛伸手拽住了舒瑶的胳膊,但别指望胤禛说出什么好话,舒要现在心心念念都想着帮二哥脱身,对于胤禛,饿,就没在意过,李芷卿若是知道了,定会后悔不迭,怎么就不是自己碰见胤禛呢,李芷卿正在公爵府计划着怎么‘偶遇’胤禛,舒瑶却没把胤禛当回事,李芷卿知道了会嫉妒死的。舒瑶对胤禛抓她胳膊反应不大,笑眯眯的道:“四阿哥,你有钱吗?”“”胤禛思考一个问题,是放手还是继续拽着,舒瑶又追问道:“您能不能借点银子,不,不是银子,是铜板给我也不对,是给奴婢。”舒瑶终于说明白了,也不怪她,很少见到身份高的皇子阿哥,自称奴婢舒瑶各种不习惯,胤禛做了艰难的决定,放开舒瑶胳膊,冷冷道:“你再说一遍?”“请四阿哥借奴婢铜钱,奴婢要借一篮子的铜钱。”舒瑶怕胤禛不懂,比划了需要多大的篮子,见胤禛神情微楞,舒瑶以为是胤禛小气,怕她不还,舒瑶保证道:“请四爷放心,奴婢一定会还的,您如果不放心,桌子上的东西就当抵押了,你随便吃,随便用,随便玩。”胤禛嘴角微抽,不能再让舒瑶说下去了,吩咐道:“高福。”“嗻,奴才这就去。”舒瑶听见说话声,才看到门口站着的穿着青色马褂的跟班,嗓音尖细,舒瑶猜测应该是伺候胤禛的太监,胤禛不用多说,就能办妥,这下人太有眼力了,额娘说过,看下人能看出主子的手段,四阿哥懂得御下之道,舒瑶向胤禛讨好的笑笑,直白的赞道:“您好厉害。”胤禛扭过头去,正好看着桌上那对笑眯眯的酿瓷娃娃,越看同舒瑶越有几分相像,八旗秀色或美艳,或端庄,或泼辣,或爽利,或柔情,胤禛就没见过像舒瑶这样的,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直白简单,对见惯宫轧的胤禛来说,很新鲜也很困惑。“主子,铜钱准备妥当了。”高福的声音飘进来,胤禛道:“送进来。”“嗻。”高福提着篮子低头走进,见胤禛指了指舒瑶所在的方向,高福将篮子放在舒瑶面前,舒瑶笑盈盈道:“辛苦你了。”“不敢,不敢。”高福怔了怔,眼前的少女笑颜太耀眼温暖了些,习惯了胤禛的冰冷,冷不丁感觉到暖意,高福有些许的激动,多看了舒瑶两眼。胤禛却问道:“你打算如何做?”“奴婢给四阿哥看个新鲜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舒瑶皱了皱眉头,“对了,对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女此次不散花,改当财神散铜钱了。”舒瑶提起篮子,将篮子里的铜钱全部撒下去,铜钱相碰的清脆响声,使得下面打架的人动做挺了,一枚枚铜钱被阳光一招一照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分外耀眼,莫不是天上真能掉铜钱?看热闹的百姓先是一愣,后见确实是铜钱,一拥而上,冲散了打群架的阵型,百姓附身捡铜钱。铜钱洒落时,舒瑶只来得急对胤禛喊一句:“四阿哥,会见。”跑下了楼梯,胤禛回头时,舒瑶已经冲出了酒楼,“二哥,风紧,扯呼。”胤禛咬牙切齿,”是谁教她的?”听着像是拦路打劫的强盗,高福暗自非议,可不是‘强盗’吗,一篮子铜钱有二百余两银子,就这么撒下去,只留下些桌子上的糖人,栗子壳,点心,面人等等不值钱的当抵押,不是强盗是什么?舒瑶见二哥发愣,冲进了人群,舒瑶娇小灵活的身体在此时发挥了极大的优势,躲闪捡拾铜钱的百姓,似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舒瑶抓住了书逸,道:“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就快到了,还不走,等着额娘去步军统领衙门接你?”舒瑶可不认为瓜尔佳氏会好脾气的去局,不,是步军统领衙门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