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准备骂她一顿?还是让三嫂处置她?”舒瑶很好奇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所采用的手段,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说:“她脸皮厚着呢,骂一顿她根本就没当个事儿,哭一顿闹一顿,翻过脸去依然如故,我得给她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只要想弄幺蛾子,于绣莲便会觉得疼。”“瑶儿,去把我的马鞭取来。”舒瑶怔了怔后,去屋子里找到了缠着红绳子的马鞭,是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最喜欢的马鞭,闲暇时会轻抚马鞭,舒瑶想着额娘是怀念马踏长安恣意放纵的大唐生活,或者想着在女后身边指点江山,笑看天下风云起,每当此时,舒瑶总是格外乖巧,钻进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的怀里,一遍一遍甜柔地叫着额娘,虽然没有前生的生活,但她有自己,有大哥二哥,还有敬重她疼惜她的丈夫。除了舒瑶之外,没人能体会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心中的憋屈,曾经多耀眼自己的一个人,能将世俗男子踩在脚下,高唱征服,可今生只能安于内宅,男尊女卑的日子,如果没儿女丈夫的话,她怕是过不下去呢,好在阿玛很好,舒瑶有时在瞎琢磨,如果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所托非人的话,额娘会不会报复社会?舒瑶打了个冷战,以额娘的眼光怎会所托非人?舒瑶将马鞭递给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站在一边轻声问道:“额娘打算亲自动手?”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似笑非笑,摔了摔马鞭,划过空中呼呼作响,“其实我从不打算亲自动手抽于绣莲一顿,跟她较劲太失身份,可你三婶又太不争气了,也不知道谁在背后挑唆得她什么平等?你三婶又纵了她,最近两年风光得宠得很,怕是我从前让人教导的规矩都抛到脑后,以为是个人物了,再得宠也是个妾,我今日便让她明白何为妾?”“可是……额娘,您能插手三叔的家事吗?你总不能替三婶管教妾室吧。”舒瑶从心底想看额娘发威,瓜尔佳氏尔佳氏尔佳氏摸了把脸颊,“瑶儿,行事图个畅快淋漓,瞻前顾后有何意思?我就没听说过嫡妻还得忍受妾室的为了个小妾下绊子算计来算计去,直接打了发卖了,男人了说什么?插手内宅宠着美妾越过嫡妻,他还想不想要前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主张,准保让她们说不出来一句话来。”舒瑶握住瓜尔佳氏尔佳氏的手,信服道“额娘,我跟着你。”“于绣莲在何处?”“回二太太,听说给老太太请安呢。”瓜尔佳氏尔佳氏嘴角上扬,“请安,好,好时机。”瓜尔佳氏尔佳氏一手提马鞭,一手握着女儿要向荣寿堂走去,风风火火的样子,路上的下人全都不敢言语,颤颤巍巍地跪下请安,“二太太安,六姑娘安。”等到瓜尔佳氏尔佳氏和舒瑶过去,下人们才也起身对视一后,悄悄向荣寿堂打听消息,是哪个不怕死的人也得罪二太太?公爵府热闹了。“瑶儿,于人寻事儿气势得做足了,以势压从,有何不可?你千万别信讲道理善良感化,咱没那么多心思去感化她们。”“嗯。”舒瑶记下回去丰富额娘语录,今日的事完全值得大书特书一笔,憋屈忍让就不是额娘,额娘可对大事上一时忍让,但对内宅的小妾诸如于绣莲,李芷卿之流忍让的话,太掉价了。“二太太……安……”打帘子的丫头,噗通跪地,瓜尔佳氏尔佳氏扯出一丝笑意,“我就这搬可怕,把你吓成这样。”“奴婢该死。”绿盈是老太太跟前得宠的丫头,府里的主子太太都给几分颜面,她从不敢在二太太面前放肆,老太太曾有打算将她给志远,绿盈宁可降为打帘子的小丫头,也不去伺候志远,她实在是对二太太畏惧极了,虽说好也存着为妾的想法,府里仕途最好的就是二老爷,可绿盈从不敢去想志远。舒瑶瞥了一眼绿盈,将她的心事看得清楚,对额娘所作所为更有了一丝感悟,平时厉害些,会让人心存忌惮,省了许多麻烦事儿。荣寿堂到里飘出欢声笑语,瓜尔佳氏尔佳氏示意让守在门口的丫头们闭嘴,她听得出是李芷卿和于绣莲的声音,说得还是舒玉的婚事,瓜尔佳氏尔佳氏想要听一听她们如何颠倒黑白哄得老太太做主将舒玉配孙家做填房。“老太太,听说孙家少爷俊俏着呢,人品风流,最会怜香惜玉,大姑娘配给了孙少爷,是寻了个疼惜她的人,老太太也好放心些,孙家说了,大姑娘过门就当家,孙老太太是个慈悲人儿,不会为难大姑娘。”李芷卿在旁边帮腔,“虽说经大表姐大了十岁,可历经千帆才懂和疼人,大表姐风华睚茂,还不得宠得天上去?等到在表姐芳龄不再,他也上了年岁,和大表姐相濡以沫这么多年,无力再宠别人,大表姐一生都很平顺,当继室嫁于年岁大些的人是很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