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完全没有动静的腹部。爵又亲了亲尺池的脸,说:“等他出来再收拾他。”尺池看着爵难得的耐心和温柔,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他直接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爵的眼睛一阵瞳孔地震,然后欲盖弥彰地看向了旁边,说道:“没有,我不知道。”尺池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句话也不说地盯着爵看。几分钟后,爵坚持不住了,他小小声地说:“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以前认错过雄父的事吗?”尺池……爵认错雄父这件事他是知道的,问题是这也能遗传吗?尺池并不相信爵的这个说法,他伸手抚摸着爵的腹部,因为怀孕的缘故,爵腹部原本结实有力的肌肉已经软和了一些了,也微微有了些凸起,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感觉到掌下肌肉的运动和肌肉底下坚硬的蛋。摸了一会儿后,尺池忽然问道:“蛋一般是什么时候动啊?”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一般半夜你叫我的时候他会动,还有就是吃饭的时候他偶尔会动动,但动静很小,其他时候他很安静的。”听到这里,尺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了,他问爵道:“那平时你会觉得他让你不舒服吗?”爵想了想,实话实说道:“老实说,这个蛋我怀得一点感觉都没有,经常会忘了我已经怀孕了。要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我吃得比平时多了,也比平时容易困。”尺池……破案了,看来是崽崽觉得雄父影响他睡觉了,所以脾气格外暴躁。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尺池伸手附在了爵的腹部,往里面输入精神力安抚蛋。十分钟后,幼崽的精神力就软绵绵地抱着尺池的精神力亲近了。尺池都能感受到幼崽那种懒洋洋的气息,感觉跟刚才的爵莫名地相似。尺池莫名失笑,真不愧是爵怀的蛋,脾气暴躁但好哄,无视他故意扬了扬眉,说道:“看来不是崽崽认错雄父了,是嫌弃雄父打扰他睡觉了。”爵这会儿也被尺池的精神力弄得发困了,他打了个哈欠,说道:“要不,我们也睡会儿?”尺池看了看肉眼都能看到的出事地点,点头答应了爵的要求,伸手调控了一下飞行器的座位位置,抱着自己的雌虫和蛋沉沉地睡去了。可是很快,尺池就在一阵窒息感中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爵跨坐在他身上,眼神恍惚地掐着他的脖子。尺池以为爵做了噩梦,就急忙伸手拍打着爵的手臂,艰难地说道:“放……放开,爵,我快要窒息了。”他的这句话似乎唤回了爵的神志,爵原本恍惚的眼神变得有神了一些,但爵掐住他脖子的手并没有放松,而是越发地用力了。尺池的窒息感越来越明显,他努力用精神力强迫爵松开了他的脖子,而爵完全没有用精神力反抗,所以他很轻易地就弄开了爵的手。他挣开爵的挟制后,抬腿一扫,把爵放倒到了旁边的座椅上,然后他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能感觉到很明显的刺痛,他立刻就判断出自己的脖子肯定已经紫中带黑了。尺池脾气再好都被爵折腾出火来了,他沉声朝着旁边的爵说道:“你做什么?”爵没有回复他,而是默默地蜷缩起了身体。尺池又叫了爵两声,但爵都没有回应他,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伸手推了推爵,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我弄疼你了?”爵依旧不说话,但这时尺池闻到了空气里的血腥味。他下意识朝着爵的身下看去,能看到隐隐约约的红色从衣服里渗了出来。尺池顿时浑身一麻,脸色大变,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下手重了,把蛋给伤到了。尺池立刻拨打了智脑上的求医电话,然后把智脑上的自动定位的地点给了医院。在收到医院“马上到”的答复后,尺池伸手搂住了爵,说道:“没事啊!没事啊!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没收住力气。”可爵却不领他的情,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尺池可以努力控制爵,但他怕他们两个拉扯的时候会撕扯到爵的伤口,所以,只能顺着爵的意思放开了爵,将爵安放到了椅子上。尺池嘴里还说着:“没事、没事,不怕啊!医生马上就要来了。”就在这时,蜷缩着的爵挣扎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装什么?当初收拾我的时候手段那么狠,现在装什么体贴?尺池,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弄死我,否则等我缓过来,死的一定是你。”尺池愣了一下,说道:“你……又做噩梦了?我不是说了我不会欺负你的吗?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