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池在务必和病这两个词上咬了重音,旁边的属下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给贤卉擎上了审问药剂。随后,尺池面色冷淡地听了贤卉擎几个小时的惨叫和胡言乱语,然后淡淡地说道:“看来他没撒谎,这些就是他知道的一切了。那就这样吧,把他拖到最里面的牢房,别让他死了,不然我不好跟爵交代。”属下们连连应是。尺池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出了牢房。等尺池走回到自己的房门口才发现自己的手掌隐隐做痛,他摊开手一看,手心里有几个带血的半月牙指甲痕。尺池眼里渐渐地冒出了杀气,贤卉擎说前面的时候他还是很冷静的,可当贤卉擎用一种很轻蔑的口吻说他要让爵给他当雌侍的时候,尺池的怒火就冲天而起了。他听爵提起过虫族的婚姻制度,知道雌侍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想过让爵成长起来,想过让爵多点心眼,却从来没想过要借机折辱爵。可这个贤卉擎居然敢让爵给他当雌侍!!他怎么敢?还是用这种轻蔑的语气!爵一个能打他一百个!!这里尺池都受不了了,更不用说,后面贤卉擎还说让爵给他当雌奴了!奴比雌侍更低微、更没有尊严!要不是尺池顾及着爵说的要留贤卉擎一条命,他今天就让贤卉擎去泥土里当他“尊贵”的雄虫!尺池越想越气,觉得今晚自己应该要被气得睡不着了,要不再去打一顿贤卉擎吧?就在尺池准备转头回去揍一顿贤卉擎的时候,旁边爵的房间门开了,爵伸了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头出来。爵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睡到一半爬起来的,他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这么难审吗?咦!你的脸色好难看啊!心跳也很快,是审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尺池看着这样的爵,脱口而出说:“爵,我们结婚吧!”他要保护爵,他以后再也不要让这种恶心的雄虫有机会靠近爵了!爵微微偏了偏脑袋,说:“嗯?你吃错药了?怎么忽然要结婚啊?说了多少遍了,我还没过订婚?爵这话问得尺池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他揉了揉额头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当然不是。”爵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忽然说结婚或者分手,就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一个是想不留遗憾,给自己留一个念想,另一个是希望对方好好过。既然你不是要去危险的地方,那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个?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尺池本来不愿意跟爵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实在是好说不好听。可爵很执着,刨根问底地问着尺池:“你到底怎么了?”最后尺池没扛住爵的追问,就把事情都告诉了爵,爵有些无语地说:“哦,就这?”尺池没想到爵会是这个反应,就说:“你不生气吗?”爵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雄虫不都这样?我当初就是被一堆这种雄虫围着的啊,他们贪图我的家世,但不贪图我。对他们来说,我是他们走向巅峰的踏脚石,也是他们的耻辱柱。我都习惯了,没事的。”爵这话听得尺池心里难受,尺池拉住爵的手,很认真地说:“那……我们订婚吧,可以吗?”爵眨了眨眼睛说:“我们还没见过对方的家长呢、我还没告诉我的家虫、我还没准备好,再说了,最近事情很多,其实也不太合适。”尺池盯着爵的眼睛问:“所以呢?你同意吗?”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吧,那我同意了,反正我也已经不听话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尺池伸手抱住了爵说:“我很喜欢你,我不会那么做的,你可以相信我。”爵也抱住了尺池,然后低头对着尺池说道:“其实……我从小时候开始就没有觉得所谓的爱情有多好,虽然我雌父雄父的感情确实很好,但我真的没有这种感觉。后来长大了,我一直觉得雄虫很烦、很拖累,他们也是这么想我的,可……我又不得不跟他们结婚,否则我的家虫会很难办。我故意拖着时间,想要晚一点结婚,就是因为不想要太早地被被某个雄虫绑牢,结果却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里,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