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他的耳朵能治好,你想啊,在清凉山,他在地底下还能学狗叫呢,那是随便学的嘛?那肯定是听到了那一群大狗的叫声才学的。”
“这证明他的耳朵还是能听到些东西的。”
“嗯,”青鸾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若是以前,我是要哭的;但现在,哭呢,太过矫情;”青鸾说,“小七,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我唯独在乎他的看法。”
“那就说清楚,断干净,”小七妹说,“我去帮你把那两把金锁挖出来还给他。”
“好,”青鸾笑起来,“你先去提刑司办正事。”
小七妹走后,她心绪难平,便换了衣裳戴了帷帽,骑驴去了永安里。
午后的永安里还是很静谧。
因为愧见刘府满门坟墓,她便绕远了,从一条小路,直接绕去了林府的后院。
林府的院子里已经满是杂草,一砖一瓦,依稀当年,又不似当年。
檐下的燕子窝也是空的,好似多年没有燕子还巢了。
但连理枝越发郁郁葱葱了。
她爬了好多次,还是爬不上去,只好牵了毛驴过来,先踩着毛驴,再爬上了连理枝。
连理枝来回荡漾,仿似当年。
“碧海无波,瑶台有路……”
她才念了半句,抬头时,就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正沿着巷子两边的院墙往这边走。
及笄礼
多年未见,这个人依然长身玉立,却不似当年丰神俊朗,看上去形容憔悴,苍白脆弱。
连衣服都因为宽松而显得像是挂在身上。
青鸾呆愣了片刻,立刻下了连理枝,牵着毛驴,出了后院从小路走了。
回了铺子,本该去樊楼了,可她竟浑身似火烧一般发起热来。
娥姐:“那可怎么是好,三平说了,今夜是个大日子。”
青鸾:“娥姐,你替我去吧。”
娥姐没好气地骂她:“你脑袋烧坏掉了吗?你烧成这个样子,要是我没在一旁,有点事该怎么办。我的摇钱树岂不是没了。”
“算了,让人带口信给三平道长好了。”
……
樊楼。
坐在三楼的窗口,外面一览无遗。
“咱们来得是不是太早了?”大武问。
“早来就多等会,”三平神秘兮兮的捋着胡子:“李大人说了,今夜是给小七补及笄礼。”
“陈南山的贺仪也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