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山不由得笑出了声:“我可太喜欢小老七了。”
受伤的朱季川看着他一无所知的脸,默默地吞下了一句不影响大局的话。
府里其他的角门都乱了,但出府的角门并没乱。
看门的是两个壮年汉子,脖子上戴着鸡哨,在角房一里一外的站着。
稍有不对,鸡哨便会吹响,府里暗卫便奔涌而至。
王汉和马超交换了个眼色。
王汉出示腰牌,靠近了门外那人:“奉二少爷的令,送放火的贼人去军营。”
马超则靠近了门里那人。
看守角门的人伸手来接腰牌,嘴里问着:“口令。”
“口令就是……”王汉没松手,看角门的人接了腰牌不动,便抬头看他。
王汉这才松了腰牌,凑近他小声的说:“要你的命……”
大手一抓,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一刀将他割了喉。
王超同时行动,欲将角房里那人拿住。
那人见势不妙,将鸡哨咬在嘴里,才吹出一声,便被王超扭断了脖子。
“快,找钥匙。”
王汉将麻布袋绑紧,换了位置退到队伍后,紧张的注视着园里的动静。
那一声哨响虽然短,只怕也会引来人。
陈南山眼疾手快地将看门人腰间的钥匙扯下,迅速打开了角门:“快走。”
话音未落,已有破空之声传来。
“找掩体,快走。”
几人沿着墙角往长安街上奔走,只听见身后已有呼喝声,陈南山回头一看,安国府的上空还在冒着火光,有黑影在这火光中朝角门奔过来。
陈南山:“你们快走,我往相反方向引开暗卫。”
朱季川身上有伤,王汉马超一人背着官家一人背着青鸾,唯有他孤身一人,正好合适。
话音刚落,就听见远远的传来一句声嘶力竭的哀嚎:“定国,我的好大儿,你死得惨啊……”
“定国,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定国,阿爹的心好痛啊……”
长安街上,响起了三平的哭丧声。
十数条野狗尾巴后绑着东西,在长安街上蹿得飞快。
时不时的有一种叫做地老鼠的爆仗在朱雀大街上响起,带出了火树银花般的小小烟火。
吓得野狗跑得更快更惊恐了。
正阳门的城墙上,还在挑夜香的小七妹抬起头眺望着安国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