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没打开,自有一股熟悉的药味。
青鸾的眼睛又红了。
她恭恭敬敬磕了个头:“虽未见面,却蒙您的恩惠护佑,青鸾感激不尽。”
“起来起来。”三平两只手凌空来扶她。
青鸾起身后,他摸了摸胡须:“祖师爷慈悲,看来我死后不会堕入畜生道了,下辈子我也想当个富贵散人。”
青鸾磕完头,又对那个小姑娘行礼:“妹妹好。”
“谁是你妹妹,”小姑娘眼一瞪,挺凶地呸了一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见大武正看着自己,从鼻子里哼了一句,“起来吧。”
也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抛了过来:“见面礼。”
青鸾接过来一看,不由得一抖,但很快又握在手心里,笑得一样温暖:“多谢妹妹。”
眼尖的娥姐一眼就看出来,是块不带皮的风干肉。
“在下陈南山,”陈南山收起了折扇,“姑娘有礼。”
“给陈大……给您请安,”青鸾侧身避开他的礼,“朱少爷说……”
但她立刻收住了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您也来了。”
“在下王汉,见过姑娘。”身后的汉子抱了抱拳。
福伯愁眉苦脸地见了个礼:“姑娘叫我福伯就行。”
船尾有两个汉子隔空见了礼。
娥姐见了这一船人,笑眯眯地问:“诸位是节度使朱府的人?”
“朱府算老几,一等家奴而已,”安宁哼了声,从袖子里又掏出来一个东西抛过来,“赏你的。”
娥姐属实不想接,任它滚到地上:“客气了,姑娘自己留着吃……唉呀妈呀……”
地上滚了坨明晃晃的金子。
娥姐赶紧捡起来,顾不得吹灰,赶紧咬了一口:“哎呦,谢谢姑娘您呐。”
她十分殷勤:“都是一家人,诸位有地方住了吗?若是不嫌弃……”
“嫌弃,”安宁倨傲地说,“让这个……姐姐过来就行。”
“那可不行,”娥姐眼珠子一转,“我们青鸾身子弱,离不得娥姐我。”
三平捋了捋胡子:“那就麻烦娥姐了。”
福伯立刻上来,递过来一张银票子:“劳烦安排得干净些。”
秦淮河边,娥姐自己家的小院子收拾得挺干净的。
见她带着丫头在厨房忙碌得有模有样的,三平擦了擦口水:“这狮子头的香味,正宗……”
于是等吃饭的时候,大武记住了:“狮子头大姐,我还想要一份。”
娥姐咂吧着嘴:“小
妹头的心眼太多,把你的也给用了是吧。”
乐宁:“大胆,你算老几,也敢说他,自己掌嘴……唔……”
大武塞给她一口菜堵住了她的嘴巴。
那边厢,王汉守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