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破了相,便不好演戏了,”朱合洛说道,“我只再问一次,做还是不做?”
“老爷,若是大少爷知道了,他活不下去的,”木砚口齿伶俐地说道,“您就当是为了大少爷,小的听到的一切,半句都不会到大少爷和小七的耳朵里去。”
“小的五岁就到了大少爷的身边,听到的、做到的一切都是以大少爷为主,小的最知道大少爷的心思。”木砚磕了个头:“您要是怕小的不小心说出去,那您割了小的舌头……”
“蠢货,”朱合洛冷哼一声,“你要知道,朱府里少了一个小厮,将不会有任何人在意。你不做,多得是人愿意做。”
木砚只是不应。
朱合洛冷斥一声:“你莫非知道自己的身契已经不在朱府,便以为某不敢杀你。”
木砚哀求道:“老爷,求您看在大少爷的份上,不要杀了小七,不要毒杀小七……”
朱合洛立刻起身就走。
木砚立刻喊道:“老爷,小的做。”
大不了到时拼了一死,好让小七妹警醒起来。
朱合洛便用右手将他扶了起来,亲手解了他的绑。
正要往外走,就听屋外有嬷嬷说话。
“老爷,老夫人说了,有异心的不用,即刻杀了。”
话音未落,木砚心中惊惧,还没行动,朱合洛一直被吊着的右手已经轻松的抡了起来。
啪……
木砚吐了一口血。
血泊里竟有半颗被打断的牙齿。
人已经往后栽倒。
朱合洛不再多说,吩咐了一句:“来人,将他埋了。”
立刻进来两个长随,一人拿着手帕将木砚捂了口鼻,一人压住了木砚挣扎的手脚。
朱合洛冷淡地吩咐:“收拾干净,别留下什么异味。”
之后将双手背在身后走了。
他又去了另一个院子。
这里是朱大小姐的院子,轻易不见男子,如今却有他的长随把守着院门口,见了他恭敬的行礼:“老爷。”
朱合洛“嗯”了一声,径直去了朱大小姐的房间。
堂堂嫡女的屋子里仅有一个贴身侍女,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脸色苍白,战战兢兢。
朱大小姐卧在床上,见了他只将脸转向床内不看他。
朱合洛挥了挥手,侍女如获大赦,赶紧出去了。
“既然你已经听见了,那父亲便同你说得清楚一些。”
朱合洛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
“安儿,你本应该是金枝玉叶的公主。”
“赵家本是我们家的家奴。”
“你高祖,乃是五代第一明君,唯一看错的便是赵家这帮小人。”
“160年前,赵家不顾你高祖父临终托孤的信任,从你曾祖父手里将这江山抢走,而为了掩盖他从孤儿寡母手中夺取皇位的丑恶行径,强逼你高祖从郭姓改回柴姓,还假惺惺的留了份丹书铁券说要善待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