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堂上,于知意解释说,自己的这枚私章早在多年前便已经丢失,这些年她主持内宅,管理朱府进出内账、管理自己的奁产等,种种营商早就用了另一枚私章,并配了对牌,请提刑司查对近几年的账目。
于知意还说,这一张方子价值十万两,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如果用现银,那得好几辆马车才能拉走,如果是银票,那必然有交易的票号,而不管是现银还是银票子,都没有经过自己的手,请金娘子一一讲出是什么时间由谁接的现银、或是谁接的银票子,又是谁去兑的银票子。
金娘子指认出了于知意的陪嫁乳母和于家老二。
“那于知意便惨笑起来,脸上的神情让人……”林武解释说,“大人,我说不好,就是让人觉得,会不会真的是有人陷害了她。”
“于是女官便问陈大人,是不是可以让于家老二、乳母和于知意对质。”
“陈大人觉得并无不妥,于是便从您屋子里将于家老二提了出来,又派人去提于知意的乳母。”
于家老二进来时,视线一直避着,不敢看于知意的眼睛,但斩钉截铁的指认于知意。
乳母进来后,也是同样指认于知意,并还说出了细节,比如哪年哪月哪日,收现银是什么情景……
于知意只哽咽着说了句“我竟百口莫辩”,之后便不再说话。
任凭陈南山怎么追问银两的下落都不做声。
“于是陈大人便说起了朱季川朱大少爷的科考。”
陈南山当时说:“可惜了朱季川朱大少爷,辛辛苦苦早起贪黑笔耕不辍的学了这些年,只怕连进场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于知意双眼一闭,落下眼泪来,她正要说话,谁知道意外陡发。
光着身子的郑副使被人解了绑,大发雷霆地出来,竟闯进了李昱白的房间,一刀杀了于管事。他再想杀于家老大时,被拿下了。
陈南山立刻将于家老大提到堂下,本想着那里绝对安全,结果不知为何,这两兄弟先后开始流鼻血,秦夫子查探后,说是中毒。
于家老大临死前指着于知意,嘴里喊着:“小妹,你好……”
还没说完就死了。
于家老二恐惧的抹着鼻血,大声哀嚎,喊着:“小妹救我,我不想的……”
没过一会就晕了。
李昱白问:“哪来的毒?”
敌人9
秦夫子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李昱白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她和另一位老医者摇着头从于家老二身边站起,她的身后是于家老大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