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晨起,和姜筠柔聚在一块儿摆弄针线。
具体就是姜筠柔在认真地绣绣品,她在对面把线团儿拆开又揉乱,揉乱又拆开。
姜筠柔见了,抿唇轻笑:“姐姐真的很像妾身家里养的那只猫儿,它也喜欢玩线团。”
说话间,苏云舒也来了。
姜筠柔忙起身行礼,苏云舒淡淡颔首,扫见桌上的绣绷,她问:“本宫之前让你绣的荷包绣好了吗?”
因着与苏月妩和好后,苏云舒常来钟粹宫给她看诗,可十有八九不是扑空,就是陛下也在不方便过去,她渐渐便和偏殿的姜筠柔眼熟了。
苏月妩发现后,干脆趁着得空的时候,给两人互相引荐了一番,如今她们也算相熟。
只是苏云舒毕竟是世家小姐,性情矜傲惯了,即便把姜筠柔当成交好之人,也免不了颐指气使,心安理得地吩咐她做这做那。
姜筠柔从来都是唯命是从。
“回娘娘,已经绣好了,另外多做了两只,六只都是不同花样的,娘娘可以换着戴。”
说着,姜筠柔让蝉儿回宫去取。
苏月妩觉得她俩这样不太行。
一次两次就罢了,这光她知道,就已经有三四回了。
想到这儿,她笑着看向苏云舒,带着几分拈酸的口气道:“筠柔现在对你可是比跟我亲了,就你要的这些荷包,她可都是连夜绣的,手指被扎伤了也不停,我哪有这份儿待遇。”
苏云舒听了,先是面露得意,而后就下意识往姜筠柔手上看去。
姜筠柔赶紧把手指蜷缩起来,笑着小声道:“无事,无事的。”
苏云舒带着三分嫌弃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经心轻哼了声:“本宫也没说什么时候要,你那么急做什么。”
姜筠柔还是笑。
苏云舒便在桌前款款坐下,对苏月妩道:“她跟本宫更亲一点是应该的,让你整日和陛下在一块儿,连自己宫里的人都很少得见,你都不知后宫那些人议论得多难听。”
苏月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多难听就不用说了,免得影响我的好心情,告诉我都是谁,我记着仇就行了。”
苏云舒没忍住失笑,正要告诉她都是谁,这时有宫女来报,说一个叫浮翠的宫女过来了,称有急事要见淳婕妤。
苏月妩顿了一下,才想起这浮翠是谁。
便是有个叔叔在大皇子那里当差,先前被在钟粹宫待过一段时日后来被她撵走的那个宫女。
急事?
她能有什么急事?
苏月妩沉吟片刻,还是点头,让宫女把人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