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高汤煮面,让池旭盯着,她先上楼哄人。
书房里烟雾缭绕,空气浊呛。
沈醉宴坐在沙发上抽烟,从回来,烟就没灭过。
他脱了西装外套,从衬衫领子上的褶皱看出,领带是被粗暴得拽下来的。
“叩叩——”
随着敲门声,女人娇软的声音响起。
“阿宴。”
沈醉宴蓦然回神,眼眶殷红,这才发觉烟头烫伤了手指,他毫不在意,伸手摁灭烟后,起身走向办公桌。
他拿出药瓶,胡乱倒了四五粒药片,仰头一口吞下,抬脚走进浴室。
没理会门外的裴蜜。
他需要冷静。
门外,裴蜜端着热牛奶,想着要不要用发卡或是钢丝撬锁。
前几日毁约的伤痕还没抚平,沈醉宴还没释怀,还生着气,尊煌的捣乱出现,无疑雪上加霜。
他一定会猜疑误会。
裴蜜在心中暗骂尊煌,知道他打着什么算盘。
她会见招拆招。
绝不会让尊煌得逞。
这边,浴室里,沈醉宴冲着冷水澡,心中的妒火却越烧越旺,他闭着眼,单手握拳抵墙,俊朗的五官被水珠冲刷包裹,后脊线条起伏精壮。
她会再次提解约吧。
她在玩他,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做着心理准备,只是……只是没想到她会厌倦的这么快。
才几天。
再次毫无预兆的要离开他。
沈醉宴眉心紧紧拧在一起,咽下喉间的腥甜,冷白湿润的大手关掉了淋浴,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眼眶猩红充血。
活该被她践踏。
不长记性。
沈醉宴又在浴室呆了很久,可没用,他无法冷静,药物失效,满脑子裴蜜和陌生男人依偎的画面。
他想对裴蜜“行凶”。
他想杀了那个男人。
“药……”
沈醉宴嗓音沉哑,阴鸷的眼底泛起波澜,忽然从死角中找到了出路,胡乱拢了一下浴袍的腰带,疾步走了出去。
吃药。
几片不行就吃半瓶。
全吃了。
沈醉宴拼命压制暴戾嗜血的念头,不计后果,只要冷静,他清楚,自己随时会失控。
不能伤害裴蜜。
哪怕他此时认为,裴蜜“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