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手背在身后,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看着爱丽丝的目光就像老母鸡带着小鸡仔第一次出去觅食,既骄傲又担心。森鸥外奶爸的样子看的花泽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同样起鸡皮疙瘩的还有国木田。国木田手中的本子越来越薄。等回去后,他需要给本子补充纸张,否则再撕几次,本子就彻底报废了。诅咒一边要应付芥川和爱丽丝,还要应付国木田时不时的冷枪。它尾巴不耐烦的在地上扫动,血水、骨头不停的下落。迹部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套在了花泽透的头上,借着西装外套她挡下了大部分的血水和碎骨。她长长的礼服早就因为行动不便被她撕到了膝盖处,高跟鞋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她赤着双脚走在血水中,脚底板和小腿肚被尖利的骨头碎片划出了数道血痕。国木田低头看了一眼,撕下两张纸在上面快速地写下了几个字。一双运动鞋出现在他手中,他弯腰比了下大小,似乎正正好。他松了口气,抬起她的脚直接将鞋子套了上去。脚上面布满的血痕让他眼神暗了暗,帮花泽透穿好了鞋子后,他挡在了前面,沉声道:“你们先往回撤。”在这些人里,他有自信说一句他的体术是最高的。国木田的体术承袭于有“孤剑客”之称的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虽然比不上福泽谕吉,但是水平在一众人中依旧属于拔高的水平。“好。”他们留下这里也是拖累他们,花泽透当机立断,“我们先往回撤,你们不要恋战,咒术师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国木田垂头,嘴边挂着不易察觉的一抹笑,笑容只在他脸上停留了短暂的几秒。他绷着脸,完全看不出刚刚笑的那个人是他,“嗯,我们一会就到。”他收起了笔记本,将身上袖子往上收,扯了扯脖子上面的领带挡在了他们前面。有了国木田的加入,隐隐呈颓败之势的战局再次占据上风。爱丽丝是人形异能,并没有体力消耗的困恼,但芥川不一样,他本就身体不好,需要不停的躲避诅咒的攻击,体力消耗巨大。而他们的对手似乎不知疲倦,甚至越战越勇,眼里翻出的红光加深,空间内空气越来越稀薄。国木田的出手让芥川能够稍微获得喘息的机会,他喘了口粗气,冷淡道:“多管闲事。”国木田抽出条手帕,丢给他,“芥川君还是把额头上的冷汗先擦一擦。”爱丽丝甩着针筒狠戳在诅咒身上,她不满道:“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聊天了?”国木田率先出击,抄起地上的后盖骨狠狠地盖在了它的脑门上。看着这累累白骨,国木田怒不可揭,有多少生命被它残害,简直罪不可赦!“先走吧。”森鸥外朝后看了眼,率先踏进了他们刚刚走过的暗道。头顶是泛着绿油油光的蜂针,挂在藤蔓上的“蜜蜂”再次受惊朝他们飞去。寒光一闪,森鸥外手里的手术刀就沾满了鲜红的血迹,他的脚下是一片“蜜蜂”的尸体。他颇有些嫌弃地踏过了尸体,催促道:“走吧。”花泽透瞬间找到了可以抱的大腿,她追上了森鸥外,拍马屁道:“不愧是靠谱的成熟男人。”跟在后面的两个“不靠谱的成熟男人”感觉被内涵到了。迹部有苦难言,出来参加宴会没有带网球拍,否则解决诅咒不是分分钟的事吗?花泽透的鞋子有些不太合脚,地上的藤蔓高低不平,她鞋尖踢到拱起的藤蔓重心不稳的往前倒。走在她身侧的森鸥外迅速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腰,等花泽透站稳后他才松开手。森鸥外,好感upupup。迹部闷声走在后面,身上的怨气都要凝成实质,花泽类看了他一眼,快步跟上了花泽透他们。他伸手拉住了花泽透的手隔开了她和森鸥外。花泽类故作淡定道:“有些黑,看不清路……”“哦。”花泽透并没有抽出手,任由他扯着她的手。迹部无语,他眼不是瞎的,刚刚花泽类健步如飞地冲到了他们的中间,不动声色的隔开了花泽透和森鸥外的画面难道是他的幻觉?看不清路?鬼话!他也快步跟了上去,花泽透回头调侃道:“小景,你也看不清路?”迹部从花泽透身边穿过,斜眼不屑地瞥她,他一马当先成了领头人,用实际行动告诉花泽透他看不看的清路。打斗声离他们越来越近,诅咒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花泽透……以及花泽类。但花泽透实在是太招仇恨了,以至于诅咒忘了它想抓的人还有一个花泽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