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幽幽出场):你们说好什么了?时姐(幡然醒悟):nsdd!男人的话不能信!就是他!(愤怒指认)刚谈恋爱的时候还发誓会爱我疼我信任我叫我一辈子小甜甜!(周队:?)睡过一次之后他就翻脸无情!!周队(黑脸咬牙):这两件事之间没有直接联系!!!捌拾陆隔天是三十号。时栎破天荒早醒了一次,还不到七点钟就下床打开窗。早晨的空气好,雾也重,茫茫得望不出去。她深吸了口气,冷空气慢慢浸入肺腑时,不安也暂时缓解。她倚在窗台上拿出来支烟,四五次都没有打着火,让她刚刚压下去的焦躁又重新燎了起来。烟是没有心情再抽下去了。她把烟盒扔到一边,拽起来披肩披上,拿着水杯走出了房间。屋子里没有开灯,又静又暗,幽寂得像是惊悚片里重大场面的前段。时栎倒不反感这种感觉,在厨房里倒了杯水后慢吞吞地喝着,转回身时却意外被门前面无表情盯着她看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时栎握紧杯子皱起了眉。封岭靠在门上无声看了她片刻,淡声道:“胆子这么小。”他也走进来,拿了只玻璃杯接水:“上午回你家一趟吧。”时栎顿了瞬,反应过来后本能要拒绝,面前的人又紧接着低声说了句:“最后一次。”时栎抿了抿唇,话没有再出口。两人这几天都没有助理和司机跟着。下车时驾驶位的人径直走到后备箱前,时栎站在路旁心不在焉地系着外套,对于他的动作没有关心。半晌之后,他拎着几样东西走过来,叫她:“上去吧。”时栎往他手里瞥一眼,一码喜庆的红色包装盒,都是给长辈的东西,大概他应酬多,经常备在车里。她跟在他身后慢悠悠走着,直到进了电梯,按响门铃,奚长盛看到两个人惊喜又讶异,他礼貌叫了声:“盛叔。”时栎手插着兜站在后面揉着口袋里的烟盒,没表情,也没作声。进屋之后她去阳台抽烟,隔着一道门看了眼客厅里两个男人的背影。他们才更像是父子,她倒像个初次登门的儿媳妇,没话可说,只能借着抽烟规避掉第一轮的寒暄。为了拖延时间,时栎坐在阳台的小板凳上拿出来手机刷视频。十五秒一个,背景音里的笑声夸张又恶俗,她像个重复作业的机器,机械地一个接着一个滑下去,脑袋里真正在想的却与那上面的内容全然无关:今天晚上十点,会发生什么?身后的拉门传来响动。人走进来,拉上门,高大身影笼住了她。时栎坐着没动。冷寂空气里的笑声还在继续,他在一旁的柜子上搭个边坐下,淡淡道:“留下来吃午饭吧。你爸去买菜了。”时栎随口问:“吃完呢?还去哪儿?”身旁的人望着她安静少顷,最后答:“下午不出去,回去休息。”时栎没有异议。对方又开口:“上次的事情我让人处理过了。他老了,人固执,耳朵又软,容易听信别人的话,你也别为了这些事情跟他赌气了。”时栎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我刚才去你的房间拿东西,里面还跟以前时候一样。”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小时候的照片摆在外面,可能是你爸这两天拿出来看的。”凳子上的人一脸漠然。封岭无声看着她的侧脸,视线沿着修长的颈线向下,半晌,俯身伸出手,在她颈后轻轻撩了下,她下意识往后一躲,项链的绳子恰好勾到他的手指上。时栎意外抬眼。他垂眸挑出来她领前的那个符筒吊坠,放在指尖捻了下:“这是当年我离开栩州前我们一起去求的,里面写的什么你还记得吗?”时栎怔了瞬:“你打开看过?”“两个人还在一起的话是不能打开的。”他握着那条项链,问她,“现在要打开看一下吗?”这个问题有些为难。时栎揣测着他的意思,抿了下唇,避重就轻:“这么久了,字迹应该都已经糊得看不清了吧。”身侧的人望向她的视线幽深难测。片晌之后,他松开手,重新坐正:“可能吧。”两人都再没有说话,到上桌吃饭时也是时栎听着他们生疏着客套。午饭之后天晴了起来,两个人回到别墅,时栎怕晒,下了车后举着手挡太阳,封岭站到她身侧,步调也不动声色调整得与她一致。进屋后时栎径直往卧室去。她难得早起一次,被下午的阳光一晒头都是昏的,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又粘又沉,以至于她浑然不知楼下的人凝视她的背影许久,直至她落锁房门,才转身缓缓走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