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组的人正挺费劲地推着东西走呢,对于他这种干叉腰不出力的行为很是鄙夷:“知道了!”时栎笑着看了眼旁边的助理,他跟她相视一眼,很有眼色地跟了上去:“老师,我来帮你吧。”饭后,开工。时栎吊好装备,最后补妆。她在三楼的回廊上往下看,宋航站在人群里最前面一排,神情看起来比她还要紧张百倍。她收起视线,闭了闭眼睛,暗暗吸一口气。半晌,面前的化妆师站直,唇刷在她唇角最后勾了一下,柔声说了句:“好了。”时栎站直,等着身后再次安静下来,导演一声令下:“开始!”她身体一瞬失重,紧接着腾空而起,拿着剑在空中摆好姿势,缓缓俯身落了下来。两旁的风机呼呼吹着,长发拂得她眼皮发痒,她强忍着才没有去眨眼,余光瞟见剧组准备的花瓣,浮在她周身,看着像是假的但竟然还真的隐隐有香气。地上的男演员也做好了接戏的准备。她望着对方的眼睛,在距离地面还有一层来高时,突然感觉到腰后极清晰的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脱裂开的声音,下一秒,在一阵失声的惊呼和男演员惊恐的表情里,她朝着地面狠狠摔了下来。-刑侦。午饭之后,两个人从食堂往回走。独自闷了一宿加一个上午了,周觐川瞥一眼身侧的人,思虑半晌,谨慎开口:“你觉得这世界上,会不会存在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事情?”付朗琢磨着他的意思:“玄学?”周觐川想了想:“差不多吧。”付朗一拍巴掌:“信啊!上周我跟我发小他们打麻将,你都不知道我手气有多臭,我胡啥别人杠啥,我一炮能点别人三家,上厕所的时候我去查了双子座当日的幸运方位,西南方,回来换了位置之后你猜怎么着,我就——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周觐川抿着唇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啊,不正经的能说三天三夜,正事儿的时候一点用不上。“我说超自然的事情,电视上的穿越剧你看过吗?”“哦。”付朗悻悻看他一眼,“不信。你怎么突然感兴趣这个?对得起你曾经受过的高等教育吗?”“最近看了本研究这些的书,有点好奇。”面前的人叹口气,善解人意道:“哥,你最近是压力太大了,都开始看这种东西了。感情的挫折果然是击垮了你这个铁骨铮铮的(老)直男。”“你闭——”周觐川一皱眉,突然回过味来,“你听谁说的?”他眨眨眼睛:“另一位当事人。”“…………”周觐川咂么片刻,不冷不热地幽幽道,“你们还有私交?”付朗一脸正色凛然就差举起双手澄清:“没有,绝对没有!每次我跟她见面都是在公共场合——”周觐川沉沉抬眼:“不然你还想去私人场所?”“…………”付朗敏锐觉察到危险的来袭,慎重掂量着用词,“不,我不敢——”“周队,付队。”前方友军的出现拯救了他。两人抬头望过去,是郝利,正提着小饭盒往食堂走,那帆布兜一看就是女孩子亲手做的,上面还有一颗泛着高光的刺绣爱心。前后夹击的付副队长心脏隐约泛起阵阵刺痛。“周队,你一会儿去我那里一趟。上次夜店那监控录像里,有新发现。”周觐川看过来:“什么发现?”对方文静地推了推眼镜:“黄蟾。”作者有话要说:小时(笑眯眯):我不是小周妹妹,我是小周未来老婆。小周(乖巧):当时我看见那个小女孩被绑在那里,我也没想那么多就去救了,我才刚参加工作不久(无辜),也没人告诉过我救了人还要把自己搭上负责到底啊(超委屈)!小时(继续笑眯眯):警察哥哥,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小周(拒绝三连):你不能,我很忙,没时间。小时(笑容逐渐消失):那你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小周(瞥一眼很敷衍):十年以后吧。——10年后——周队(抽闷烟):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时姐(微笑单膝撑在他腿上小皮鞭挑起下巴):你后悔什么?周队(被迫仰起脸):我……………付朗(忍不住拍巴掌):不是,哥,你还后悔什么?什么单位能有这么好的福利?什么叫身在胡中不知胡?下次再有绑架案谁都不许动!让我一个人去(喊破音)!周队(瞳孔诚挚):我后悔当初说十年,后悔错过你这么长的时间。时姐(居高临下微笑温柔抚脸):我还以为是后悔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