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从星娱那起医疗事故突然被翻出来,导致严昭的心腹被捕、严昭亲自参与那场交易,继而他们接到情报,再到交易当天封氏的律师冠冕堂皇地出面提交证据与严昭切割,一切都巧合得适逢其时。到现在他甚至怀疑,连他停职这一步,都是被算好的。这是个别人的局。他是棋子之一,被利用着打掉了另一颗,自己损了一块还弹到了边缘。到最后棋局终于明了,棋子却依旧无计可施。“五年前跟今天——”眼前的人低着脸自嘲地笑了声:“我都挺没用的。”时栎听得云里雾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他字里行间挫败的消极感清晰。对于案情她一知半解,但也猜得出大概。严昭虽然也是个重要的角色,但还不到可以撼动封氏的程度,他的突然死亡其实未必是件好事。周队长如果真正想查的是封氏,那他要走的路恐怕还有很远。时栎轻轻抿起唇,无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她揣测着他只是想倾诉情绪,并不是真想跟她细述过往。沉思片晌,她试探着徐徐开口:“周觐川——”“你是真的觉得自己没用吗,还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作者有话要说:【当男朋友和女朋友生病时的不同待遇】a周队(裹着小毯子瘫在沙发上):水……我想喝水……时姐(端着药和水杯妖娆凑过来):大郎,吃药了~周队(弱小可怜并无助):我不……不吃药……时姐(温柔摸脸):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来(捏住脸撬开嘴巴)我喂你~周队(虚弱挣扎最终屈服):…………我冷。时姐(扔了杯子掀开毯子钻进怀里手脚并用搂住):还冷嘛?周队(呼吸困难):……不……不冷了……咳……就是有点压……内什么……你……你该减肥了……b时姐(裹着小毯子瘫在沙发上):周……觐……川……周队(拿着药和水):起来。时姐(任性):我不吃药!吃了药我就好了!我就要病着!我要你陪我!周队(耐心):我还要去上班,乖,起来。时姐(眼底涌泪):你走!你走好了!不要再回来!就放任我一个人在这冷冰冰的房间里自生自灭吧!周队(直男疑惑):这房间还冷吗?———十分钟后———客厅空调调到三十度,沙发上蹲着个人型粽子,屁股底下坐着电热毯,身上裹着两床羽绒被,脖子上系着围巾,披头散发,脸色红润,表情呆滞。周队(俯身顺毛):现在还冷吗?时姐(这次是真的快要哭了):…………周队(心里好笑):我下午调休回来陪你。时姐(赌气眼泪汪汪):…………周队(淡定):不说话就是不要。那算了,我走了。时姐(不情不愿委屈):要。周队(逗):要什么啊?时姐(吸鼻子):要……要串串,奶茶,还有小龙虾。周队(继续逗):喔,那我到时候点个外卖给你。时姐(气极扯下来围巾扔到他脸上):滚!!!周队(把粽子剥开不顾抗拒拖进怀里吻额头):上午结束就回来,听话。————小剧场在我脑海里一直是个萌萌的q版警察跟一个带着狐狸耳朵与尾巴的姑娘,可惜我不会画~~~陆拾叁周觐川未解她的意思,靠着沙发转过头来看向她。时栎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宽大的衬衫领子里露出来一截深陷的锁骨:“是不是经常有人跟你讲,「你的责任感太强了,所以你活得很累」这种话?”“一个理由重复多了最后你自己也这么觉得了。”她肩膀轻耸了下,“但你有没有想过,造成你今天这副状态的未必是责任感,也可能是因为你太自恋了?”眼前的人轻轻拧起眉头,像是觉得荒诞,又像是更想知道她接着会说些什么,没有立即出声否认。时栎平静望着他的眼睛,语气浅淡,但掷地有声:“病态自恋。你把自己设想得过于强大了。”两个人安静对视着,许久无声,直到他眉目间重回了原本的沉淡神色,收起视线,未置可否:“然后呢?”时栎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按照他这种执拗的性格,她原本还担心他会很不耐烦听她说这些,都提前做好了被他甩脸色的心理准备。“你想破解一件案子,是责任感。你想完美地破解一件案子,是自恋。”她条理清晰地缓声道。“这个「完美」的意思不是说像刑侦电影里演的那样,主角总能找到各种没人发现的细节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案件,而是你对你自己的要求:一件案子光是侦破还不够,你还期望它是迅速地、顺利地、以你为主、游刃有余地侦破的。”